的怀表,利用了父母彼此的思念,但他遗失了怀表,那怀表被欲望放在梦之船上,它本应被未来的梦带走,并归还于时间,但路西法现身了,他蛊惑并利用了欲望,在欲望与好奇心的驱使下,黄昏走向了她的命运,她突破了起源墙,令路西法第一次窥探到了外部力量,并使其坠落,梦的修补失败了,因为新的变化到来了,而在即将崩溃的前夕,疯狂感受到了毁灭回归,她跑向了梦之船,她带走了时间的怀表……
贝格尔米尔看到的要比罗伯更多,他看到了旧有造物中由外部力量陈宇引发的一系列巨变,他看着“狂猎”被路西法唤醒,他看着破碎的造物像脱轨的列车般驶向终结。无论是旧神,还是新神,他们都感受到了威胁与变化,莉莉丝那最初的人类也同样看到了最终反抗上帝的机会。
宇宙大爆炸的余波仿佛形成了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它飞舞着向着虚空深处不断的扩张,并洒下晶莹剔透的鳞粉,那些微光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崭新故事,而那些故事将命运与上帝拽入了罗网与阴谋之中。
贝格尔米尔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谎言,在那谎言的核心则是仿佛长久以来一直沉睡的希望。
一时间,贝格尔米尔看到了陈宇的幻影,但那又不像是幻影,他似乎真的从超时空之上归来,在那半透明的身姿飘入螺旋城堡之际,他递过了一个机械头颅。
“你要去哪儿?”贝尔格米尔好奇的发问,他知道他看到的陈宇不过是他的一部分,他带来了现实与生命之间最紧密的联系,他是希望,却又活在当下。
陈宇没有说话,他如同幽灵般的指了指地下。随即,他消失了,就像一抹烟尘般向着虚空那漆黑深邃的底部坠落。
但贝格尔米尔接过了那颗头颅,他透过发光的眼睛,他看见了一整个世界,还有所有的真相。
那些隐藏于谎言背后的真相,那个一直被保存着的现实。
如今,达克赛德已死。
原本的循环可以被打破了。
贝格尔米尔在剧烈的振动中站起身来,他死死的抱住那机械头颅,就像一个橄榄球员般的向着螺旋城堡的引擎室跑去,一边跑,他一边喊道,“护送我完成最后的任务,因果与其它的变数都会攻击我!罗伯!帮我抵达终点!我们不能被旧有的宿命杀死!”
“你他妈的这一次得加钱!”罗伯吼了一嗓子后蹿了出去,他一拳击碎了坠落的碎石,然后又在狂奔中补充了一句,“你也别他妈的想在我的面前死掉!”
……
渡鸦在图书馆内那无限重叠的大门之中虚弱的倒下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始终死死抓住怀里的襁褓。
渡鸦身上破烂的黑色长袍灰飞烟灭,仿佛一切物质都在这个愈发漆黑的虚空中被剥夺了存在的意义。
但渡鸦没有消失,她如同新生儿般的蜷缩在黑暗之中,她就是那唯一散发着微光的存在,而她的存在也意味着她的思想被这片黑暗包容接纳,或者说,渡鸦接纳了这片原始纯粹的黑暗。
就像回到了出生前的那片生命海洋。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了,他的面容隐没于黑暗之中。他在渡鸦的面前单膝跪地,然后伸手触碰那个襁褓。
渡鸦挣扎着直起脖子,并且更加用力的抱进手中的襁褓,她那仍然略显稚嫩、污迹斑斑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她警惕地的观察着眼前的男人,很快的,她认出了这个男人,她似乎也记起了更多。
她瞪大双眼,在急促的呼吸声中,渡鸦想起了自己每一次的尝试,每一次的轮回。
“不……如果你接纳了它,你会再一次的成为过去的你!你会再次以安德里的身份走入现实!去经历又一次的轮回!”渡鸦颤声说道,“那不是改变!那是一次次的死循环!你会在雷文斯坎福利院醒来!你会与约翰·康斯坦丁走向驱魔的道路!你们会经历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争!然后再度抵达这里!”
“我既是过去。”男人从黑暗中露出了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半儿是安德烈,一半儿是陈宇的面容,他们如今却又在渡鸦的记忆下扭曲成了一团漩涡,仿佛他受到了渡鸦的影响。
“但那不是你承诺的改变!”渡鸦哭了,她即将崩溃,因为支撑着她走到这片黑暗起源的是希望,但当她所有失落的记忆回归后却发现,这不过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死循环,一个死结,一个无果的轮回。
“没错,渡鸦。”男人笑了,他的周围出现了数面镜子,每一个镜子内倒影的都是不同的自己。
年轻,年少,白发,黑发,属于安德烈的,属于陈宇的。
在男人的面前,婴儿的啼哭声愈发响亮。
渡鸦扑进了男人的怀中,她哭泣着,“这不公平!你就像是整个世界的祭品!而你明明可以离开!”
“你要拯救的是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我要拯救的却是曾经拯救了我的黄昏。”男人温柔的拍了拍渡鸦的后背,他轻声说道,“做出你的选择吧,渡鸦。直到你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