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凳子上。
虞城白正要拒绝。
却被六夫人一手薅跌,坐到了竹椅上。
一时不知道是他自个儿没站稳,还是虚了……像是长期满农的,六夫人手上力道格外的大。
六舅舅说:“她闲不住的。”
虞城白不太好意思,来一趟没带什么东西,还叫长辈忙前忙后的。
他左顾右盼,见屋里堂外安静得很,想着‘时间早,依照年轻人的性子,姜老师怕是在赖床没起。’
六舅舅却是像早看破了他来的目的,故意磋磨了好久,才不急不慢道:“找七丫头吧!她们在下面竹林玩。”
玩儿,这个词不太想能出现在姜老师身上的。
他从往前走了走,坡下竹林一览眼底。太阳正高升,竹影在风中凌乱错落,鲜红的衣角溢出吊床,飘带乱动。
那左脚挂在外面一摇一晃,带着吊床也晃得悠闲。
也是绑的牢实,不怕掉下来。
他看着那翻在衣服外的手握着半大个葫芦,装了酒,她喝了些许,远远都能嗅到一股子醉人的香。手腕的镯子上挂着铃铛,随她一动一响,是姜老师。
是位会喝酒的姑娘。
也是,他倒忘了校区宴上,面对敬酒、邀杯,她举起豪饮那游刃有余的模样。
不晓得她酒品怎么样。
他不喜欢酒品不好还贪杯的,怕像他‘前女友’(不然怎么会是前女友呢),喝醉了给他按在地上哐哐一顿揍。
可,头一次见这样的她——竹下红衣,逍遥肆意,配得上‘洒脱’两字。一时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