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看着他的双眸,心口一涩,别开眼,沉默。
花尘雪手指轻颤了一瞬,垂下眼眸,声音悲伤:“好,我明白了。”
他说完,忽然站起身,一语不发的抱起白茶,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白茶蹙眉:“你要带我去哪?”
花尘雪不语,只是前进着。
白茶抿了抿唇,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没过多久,二人回到山谷,这次花尘雪没再阻止白茶,而是指着那抹青绿。
“你想要的是那个吗?那把绿色的剑。”
白茶闻言微怔,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那抹青绿泛着光,模糊的看去,确实是一把剑。
白茶没想到它就在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花尘雪低头,盯着白茶的眼睛,“如果我说你把它拿走,整片大陆都会被孽种厄母吞噬,你还会拿走它吗?”
白茶瞳孔一缩,没料到这把剑居然封印着孽种厄的本源。
她动了动唇,内心纷绪乱杂,眸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花尘雪盯着她的神色变化,忽然叹了口气:“你如果真想拿走它——”
随后语气陡然一厉:“那就做好被孽种厄吞噬的准备。”
白茶沉默了,她看着那把剑,忽然别过头将脑袋埋进花尘雪胸膛里。
“让我想想——”
花尘雪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但他面色依旧冷淡:“这是单向选择,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完,花尘雪带着白茶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上,白茶心头一团乱麻,她想冷静,可一想到花尘雪说的被孽种厄吞噬,她就没办法冷静。
都说世上难无两全之策,今天,她清楚的明白了。
回到树屋后,两人都很沉默。
但最后,花尘雪还是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牵过白茶的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轻的,生怕惹她不高兴。
“阿茶,你还好吗?”
他轻声道,声音软软的。
白茶看了他一眼,忽然叹了口气:“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于公,她不想做那个罪人,于私,她必须得拿到那把剑。
可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个无解的题,这让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是徒劳。
花尘雪笑了笑:“有办法我对你说那些干什么呢?我也很好奇那把剑,但是我不能去触碰它。”
白茶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些,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思考办法上。
花尘雪见白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肯与他交流,眸心一深,过了很久以后,他缓缓起身,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白茶注意到了,看了他一眼,但没过多关注,转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久很久之后,直到太阳即将落山,白茶思考无果从思绪中抽离,眼前忽然出现一碗羹汤,端着他的主人满眼带笑:“阿茶,累了吧,尝尝我做的莲子羹。”
白茶意外,缓缓露出一抹笑容,“辛苦你了阿雪。”
花尘雪顿时开心的不行,蹭的一下坐到了白茶身边,舀了勺羹汤吹了吹,眉眼弯弯:“啊~”
白茶乖巧的张嘴,“啊~唔~”
微微发涩的没去心莲子配上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滑嫩冻冻,甜甜的热热的,一下子就压住了莲子心带来的涩感。
白茶眼睛一亮,“好吃。”
花尘雪笑眯了眼:“好吃吧,这可是我特地从暗洞里找到的滑滑兽的兽肉,可好吃了!”
白茶大脑宕机了,一脸迷蒙:“滑、滑滑兽兽肉?”
花尘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长得圆圆的,跟一块透明的水一样,如果不用草木荧光,很容易被它腐蚀到,喏,你看——”
他伸出包扎好的手腕。
白茶满眼心疼,手虚虚的托着:“下次我来。”
她有冰属性,如果对方是水属,直接冻住就好了。
花尘雪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眼底的心疼看了一会,唇角一勾,忽而展颜:“好啊。”
之后白茶天天吃莲子羹,暗洞下了不下千百次,依旧没能学到该怎么做出莲子羹来,只因为每次花尘雪都要找各种理由让她离开厨房。
甚至还有:
灶台太脏了,雌性就不要进来了。
等等等等这种蹩脚的理由,很难不让她怀疑他在厨房里搞什么秘密研究。
然而有一次,白茶沉默了。
终于找到机会躲在墙角偷师的白茶悄咪咪的探出半个眼睛,一脸谨慎的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莲子不去心她知道,就是那个滑滑兽兽肉该怎么处理呢?
啊,其实不用处理生吃就已经够好吃了,就像果冻一样嘿嘿——
咳咳,不对不对她是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