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在意这件事情。”
重岳走到安格妮丝面前,蹲下详细地解释着:
“你的精神实质达到一种地步,开始由能力向着权能而转变,而转变的方向,以及最终定义的权能本质,是由你自己思想导致的。”
“你想要干什么,你内心深处渴求着什么,哪怕是压抑很久的想法,都会导致精神实质根据你本身产生变化。”
“理想,内心深处的渴望,强烈的情绪,都会对你这股......可以容纳所有进化方向的精神实质发生改变。”
“现在你的多种情绪变化以及各种理念的冗杂,已经让你自己的雏形权能变得极其复杂,复杂到......新生巨兽的权能都无法完全保证在你完整掌控的雏形权能下幸存。”
“它的变化太多了,所谓【污染】......仅仅是存在于现实就‘不小心’做到的事情。”
“不断净心以控制它,不要让它在失控状态下出现在现实,否则......空间裂缝中会出现很多......让这个世界毁灭的存在,普通人难以抵抗......巨兽......”
重岳皱了皱眉,安格妮丝则抿嘴点着头,明白了这个问题的严峻性。
“请稍等......重岳,什么是‘世界’,我们所在之处,不是大地吗......或是天地?”
“世界这个概念啊......”
重岳思索着这个名词该如何解释给安格妮丝听,哪怕在泰拉各地的字典中,词汇典中,也没有“世界”这个词汇,让一位不了解脚下这片大地本质的人懂得何为大地,何为世界,也未免过于困难了些。
“安格,并非我不愿意为你解惑,有的时候......只有亲眼见证过一些事情,才能够理解一个名词真正的含义。”
“你以后的高度无法估量,我相信你会看到的。”
“时刻保持净心,也许再过不久,一些你我都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就会来到身边。”
“趁着这段时间,去做些想做的事情,然后尽快离开玉门吧。”
“至于武学......刚才已经为你演示过了,想必你已经记住了。”
安格妮丝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低头抿了抿嘴,对以后......不知道多么遥远以后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预感。
重岳的身影于脑海中显现,一个个动作,令人着迷,忍不住效仿和练习。
一套掌法,适用于常用武器为长镰的人。
“我知道了。”
她立刻站起身,却想到自己并不知道炎国礼仪是什么,重岳见此,便轻轻一笑,随即抱拳笑言:
“后会有期,安格小友。”
“后会有期,重岳。”
安格妮丝模仿着重岳的动作,随后一把拽住了行跃,带着那朵牡丹花朝着外面走。
重岳注视着女孩的离去,感叹着这种果断且不犹豫的性格,也许想到她最初并非如此,便也摇了摇头,淡然地说着:
“成长啊......”
...............
“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去?”
行跃拍了拍安格妮丝的手,却被她一眼瞪得收了回去,只好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任由安格妮丝拖拽。
她很是着急地询问着烈士陵墓的位置,行跃默默地被她拖拽着,直到安格妮丝不断在玉门城中寻找到了目的地。
“这是要......”
“我必须马上就要走了,趁着还没在炎国杀人之前......为了避免这种事情,需要我去避讳一些人。”
“而你,赶紧跟着我去完成你想干的事情,然后咱们两个兵分两路,以后再联系,就这样!”
安格妮丝指着烈士墓园的一个个墓碑,轻轻叹了口气:
“如左宣辽所说,你所想,你想要把这朵花葬在这里,是吧?”
“嗯......母亲再怎么样,也是因为父亲这一变故,做出了后续的一系列决定,我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能将这朵花带回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葬下,既然父亲在这里,就让她和父亲一起吧......”
行跃轻声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墓碑,看着那上面的名字,终于找到了“许牧”的名字。
“夫君许牧之墓。”
朦胧水雾浮现在眼前,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行跃原本沉浸在气愤中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悲伤,在看到自己母亲亲自埋葬父亲后,在墓碑上刻下了秀气的字迹,眼泪滴落在地上,下意识将手中的牡丹花放在了墓前。
“父亲......嗯,我带着母亲来看你了。”
行跃擦干自己的泪水,他缓和着自己的情绪,小声对着墓碑上意气风发的帅气男人说着:
“母亲被一个恶人杀害了,我没能保护好她......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