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在意这个。”
安格妮丝甩甩手想要继续说下去,但左宣辽却已经回想起魏彦吾对他所说的话:
“安格妮丝是一位极为危险的人物,她曾经用海洋包裹了所有贫民区,但是也有可能在切尔诺伯格做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引得乌萨斯皇帝与大公同时派遣军队和皇帝的利刃,前往龙门试图直接进攻。”
魏公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人......无论凭借什么办法,坑杀一支军队已经是一个在全泰拉中都鲜有的战绩了。
更不用说是两位“皇帝的利刃”。
而且不仅如此......左宣辽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明明就在维多利亚正面对抗一支军队,甚至赢了下来。
安格妮丝沉浸在自己的案件当中,说完了乌萨斯,她就转到了卡西米尔。
“卡西米尔啊,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
左宣辽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安格妮丝身上,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已然将手放在了刀鞘上,难免有些紧张。
他的实力,完全无法压制对方。
自己面对一位皇帝的利刃,也许能够做到勉强应对,身为一城之主,玉门将军,他的实力确实强大,可做不到杀死两位内卫。
“请说。”
“我12岁的时候,被这个人......又监视,又下药,还用新闻迫害我,但是当时我没有什么办法,我没有能搞垮她的手段,银枪天马足以杀死我,我只能忍着,先从卡西米尔离开。”
“后来......我找到她非法买卖奴隶,制造奴隶,强行给平民打上奴隶条形码,让这个人,不得不从正常平民的身份,转化为合法奴隶。”
“还有雇佣杀手去杀死竞技骑士,来为自己夺取利益。”
“种种就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得到了所有证据,但是唯独她迫害我的证据找不到,我担心监正会会在商业联合会压力下把她放走,于是就把她杀了,就这么简单。”
安格妮丝轻轻拍了拍桌子,她捂住自己胸口,不再回想那个让自己有了对监视的心理阴影的人,左宣辽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又缓慢下来,继续以严肃的神情听下去。
“好嘛......现在是这样,然后到了维多利亚......”
左宣辽提起了精神,如果安格妮丝在此次谈话中说出有关源石技艺的情报,他就可以记录下来,作为安格妮丝·艾尔菲斯档案的一部分,提交给国家朝廷。
“维多利亚,我是受到了......委托,前往杀死一个伯爵。”
“受到了谁的委托?”
安格妮丝突然被呛了一下,她默默地抿了抿嘴,靠在椅背上,不是很想愿意说出那人的名字,因为通缉令上明确说明了还有两个人,虽然自己是主犯,这里也是炎国,但是行跃就在这里......
“......你还是继续说。”
“哦......”
“于是我帮助他杀了伯爵,因为那是他的复仇对象,我将伯爵的性命留给了他,帮着他挡着军队。”
“你通过什么打败军队的?”
“我......我通过源石技艺。”
安格妮丝似乎说了一句废话,但左宣辽怎么也不知道,安格妮丝甚至说的是谎话。
“......好的,那么能不能讲述一下,同你一起来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和你一同来到玉门,理应同样严肃对待,相关部门正在排查,但很遗憾......玉门设施落后,没有摄像设备,没能将那个人记录下来。”
“......他是一位黎博利,母亲在这里生活过,带着他离开这里,前往玻利瓦尔,又前往维多利亚。”
“现在......将心中的母亲带到这里,嗯.....寄托着母亲的花朵,牡丹。”
“牡丹吗......”
何曾几时,他还记得有一位士兵,每次上战场前,就将一朵牡丹花别在胸前。
......
“许牧,为什么你总是拿着这朵花......太显眼了,不利于猛攻作战。”
听到将军的询问,那位血气方刚的青年举着和其他人所寄托与众不同的牡丹花,笑着跟他说着:
“将军,我家娘子最喜欢牡丹花了,她跟我说,牡丹代表着幸福美满,我们一定可以都活着回来的!”
.......
是吗......
“他姓许?”
“嗯?”
安格妮丝突然警惕地看着左宣辽,她稍微后退了几步,让深蓝造物不断延伸,远离了左宣辽,眯着眼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姓许,你难道还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许......许这个姓氏就可以代表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