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太看着文炎敬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文炎敬明明当初跟自己说,不管他是娶了墨兰还是絮儿,都是对他的前途有用,以后可以更大的帮助。扶持着文家。可是现在呢,不管是墨兰还是絮儿两个人谁都对文家是一点帮助也没有。文炎敬的官位还在原地踏步,更何况墨兰给了那么一点嫁妆填补家用,絮儿当开始的时候还是大方,可是现在他们康家出了事,絮儿还能把他所有的嫁妆拿来补贴文件吗?
“我说你怎么不好好想想?絮儿他那个母亲王若予一死,那絮儿在康家是一点地位也没有。王若予都死了你想想王老太太还能对絮儿好吗?王老太太本来年事已高。哪里能经受得住自己女儿去世这么大的打击。要我说你还是和絮儿好好说说,让他把嫁妆全部都攒起来,别全部填了他娘家那个窟窿!康家倒了就倒了。现在尽力的扶持着咱们文家。”
“母亲话不能这样说,如果康家倒了那咱们文家在朝堂上一点依靠也没有,本来咱们还能依靠一下康家和王家。已经得罪了盛家,你以为盛家就单单只有一个盛家吗?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纠结了。墨兰在家里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我怎么不把墨兰送回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不管你这么多,我只管你究竟能不能把絮儿的嫁妆全部留在咱们文家,如果絮儿拿了一针一线出去,那我就和你没完,你想想你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他们还没有成亲娶妻呢。到时候还要置办宅子。拿什么置办呢?”
“母亲,弟弟,妹妹的事情我会努力,我一定会好好做官的,母亲你不要再打絮儿他们的主意了,絮儿最近也很可怜,让絮儿好好想想,她如果真的愿意贴补她娘家,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你这个没出息的,当初我砸锅卖铁供你念书,现在好不容易让你在朝堂上做官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那点俸禄到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弟弟妹妹在这汴京城内置办一处宅子?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娶上大娘子!”
“母亲话不能这样说吧?弟弟妹妹要买宅子可以。那就让弟弟妹妹在老家买一处宅子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汴京城买?你以为汴京城想买就能买吗?母亲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不管是絮儿还是墨兰的嫁妆都归人家所有。人家愿意给你拿出来就拿,不愿意拿就不拿,弟弟妹妹这些年来住在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文太太听了文炎敬的话,便立刻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一边滚着一边嚎啕大哭,用手拍着地砖指着文炎敬说:
“好好看看这就是我砸锅卖铁养大的儿子,到现在竟然想着把我们娘几个赶回乡下去,我们是卖了原来的宅子给你在汴京城置办了一个宅子,现在你过的好了,有了大娘子,就想着把我们娘几个赶回去了是吗?觉得我们娘几个丢你的人了。”
文炎敬发誓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虽说以前觉得自己母亲这些举止也无伤大雅,可是现在在外面待的久了,竟然觉得母亲这样的举止简直太丢人了,不说别的,就让这些丫鬟婆子看见他们随意出去给别人说上两句,别人都会议论自己家里没什么家教。
这样说出去不是让别人笑话自己家里嘛,本来有墨兰和自己母亲在这里一个较高下,母亲收敛了许多自从絮儿进来后,絮儿把自己母亲捧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母亲又一副乡下做派,母亲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如果把弟弟妹妹全部留在自己的宅子里,那以后自己这个家里可不得鸡飞狗跳吗?
不管是墨兰还是絮儿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容忍的人。母亲还想着把弟弟妹妹留在这里,快别说笑话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不可能把墨兰的嫁妆凑齐送回盛家去。墨兰只能在文家当着大娘子。不过这样也好,康家既然倒了还有盛家一定再也不能和盛家为敌了,哪怕把墨兰在家里供起来。墨兰也只能是文家的大娘子。
于是文炎敬心一横眼一闭,对着还在地上哭闹的文老太太说:
“母亲,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现在我跟你说明白了以后墨兰就是咱们家里的大娘子,絮儿和墨兰不能混为一谈,不管絮儿给你什么好东西,墨兰在咱们家里也是最重要的人。以后你不能欺负墨兰了,我在朝堂上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盛家了。你再这样搅黄了我的事,你就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回乡下吧。我会努力给你们在乡下置办一处宅子的。”
文太太听了文炎敬的话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张的大大的里面都能塞下一个拳头。过了半晌文太太才反应过来,于是文太太站了起来指着文炎敬就开始大骂:
“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一点也不在乎你母亲我的感受了,现在就想把母亲我送回乡里,母亲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的,我要是回了乡下将你的所作所为说出去,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在朝堂上为官?你那些叔叔伯伯他们该怎么看你,让那些街坊邻里该怎么想我?砸锅卖铁把你养大,到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要回到乡下去。”
“母亲,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想过好日子你就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