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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是母亲的乳母,自幼照顾母亲。
她对于王妈妈自是深信不疑的。
如今她归来,定然要将这其中查个清楚明白。
“药方同药渣,咱们都已暗中去瞧过了,药也是老奴每日亲自盯着,咱们这院儿,也未曾有旁人来过……”
王妈妈神色沉重,她自是明白,若是夫人此次病因无法查明。
夫人的性命恐是担忧。
可这其中……
王妈妈左思右想,忽地喃喃道:“说来也奇怪,秋红告了假回家去为伺候她母亲之后,夫人就病了。”
是了,夫人就是从秋红离开后病的。
秋红的母亲染了恶疾,恐是难过年关,故而夫人特意准了秋红的长假。
王妈妈也亲自去探望过,秋红的娘,她瞧着恐无多少寿数。
叶景昭想起前世,也知秋红的母亲病入膏肓,本说过不了年关,可最后竟痊愈了。
好像自打秋红回来伺候母亲之后,母亲的病便一日比一日重了。
“红枣,这几日,你不必跟着我一同去学塾,你去打听下秋红家中的事情。”
回了自己的屋子,叶景昭将心中的打算同红枣说道。
红枣有些不愿,因为四小姐身边就她一个伺候的丫鬟。
可想起夫人的身子,又只得作罢。
直至用晚饭时,谢氏这才醒转了过来。
用过晚饭,叶景昭伺候母亲歇下,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就见王妈妈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发生何事了?”谢氏记挂外头,强撑着爬起来问道。
老爷先前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日有事就宿在光禄寺了,谢氏恐是老爷出了什么事情,故而一颗心高高悬起。
“夫人,二夫人身边廖嬷嬷来了……”王妈妈有些为难地看向四小姐,后头的话,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才是。
叶景昭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母亲,二伯母提的那桩婚事,女儿今日应下了。”
她先前准备过两日等母亲身子好一些,再同母亲提及此事。
可谁知,二伯母在她才应下当日,便派人来了。
廖嬷嬷此行来的目的,她心中大致猜到。
与其叫母亲从外人口中闻之此事,不如由她亲自同母亲说起。
谢氏蹙眉,望向女儿,“糊涂,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