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自己的钱,养自己的术士,旁人也不会置喙什么。
顶多,有时端王疯得厉害了,礼官实在看不过眼,会上书给皇帝参奏一下。
而凤阳帝,也顶多口头上训端王几句罢了。
端王的生母曾是先帝的侍茶宫女,在端王几岁时便死了,大多时候,都是如今的太后、当时的皇后看管着。
先帝时的宫变,端王逃过一劫,凤阳帝继位之后,端王早早请求封王,搬出宫去。
他伶俐懂事,凤阳帝对他向来宽容。
想必,正是凤阳帝的宽容,助长了他滋生出谋反之心?
……
叶宛卿轻吸了一口气。
因为楚安澜的事,她再不敢干涉他人因果,但,她从端王这儿滋生出一个想法。
她该养几个贴身护卫了。
还有楚安澜。
宗室子弟,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被在朝中安排个职务。
楚安澜不喜念书,与文职是无缘了,只能被安排个武职,譬如去京卫司,抓抓盗贼,管管打架的闲事。
骑射不精、武艺不通的楚安澜,去做这种职务,很容易遇到危险。
叶宛卿觉得,待春闱结束后,她需要和楚安澜好好谈一谈。
至少,他需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行。
元宵之后,金都的天气一下子变得好起来。
西魏各地的学子,皆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汇聚入京,参加三年一次的春闱。
金都没有宵禁,酒楼经常是灯火通明的。
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书不离身、行色匆匆的青年才俊。
离会试越近,这种气氛越是紧张。
就连叶辰霆,都有些失眠,找叶宛卿要了两次安神香。
眨眼间,就到了二月初八。
天还未亮,成贤街灯火如昼。
叶宛卿起了个大早,叫上叶辰曦一起,送叶辰霆去国子监,顺道为楚安澜助威。
国子监外,车满为患。
马车还没有驶进成贤街,就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