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海棠低着头不说话。
何雨水笑了笑,接着又说道:“要不我让宋武给你换个工作?另外再给你找个住处。”
于海棠一下子抬起头,神色显得有点激动,“这是,这是他说的。”
“嗯,对,是他亲口说的,他说工作给你换了,再安排了住处,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就当两个人再没有瓜葛。”
于海棠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似乎快把衣服都给攥破了。
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不停的摇着头。
嘴唇不停的颤抖,“不,我不要。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待着。”
何雨水叹了口气,抓住于海棠的手很认真的问她:“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这样安排,你不正好可以重新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不得了。”
于海棠哭着摇摇头,“我想好了,不找了。就是他了。”
“可是。他说对你也没什么感情。”
“无所谓。感情慢慢处呗。那么多两口子有几个有感情的?过日子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只要他能让我吃好喝好住好,我就认了。”
何雨水看了看于海棠,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挺认真。
这一夜何雨水没去前院,跟于海棠两个人,住一块儿,准备好好聊聊天儿。毕竟过日子不是小事儿,不能意气用事了,她还想尽量的再劝劝。
宋武发现今儿天这么冷,院里还挺热闹。
先是对门儿,闫卜贵和他老婆两个人,大半夜的竟然溜到中院,在易中海那屋子外边前前后后绕了好几圈儿,最后还掀窗户推门,从缝里想往里瞅瞅。
这老小子看样子又打房子主意了,这边易中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这两间房就被闫家瞄上了。
想什么好事呢?轮谁也轮不到你。
那两口子扒拉着易中海的房看了半天,最后恋恋不舍的回了前院。两个人回到屋里一直也没睡,躺在床上嘀嘀咕咕商量个没完。
好久没见动静的聋老太太竟然也出门了。今天何雨水没跑到这边来,所以是宋武一个人睡。这会儿,看老太婆也出来了,他干脆直接穿衣服下炕。
开门出屋也朝着中院走了过去。
果然如他所料,聋老太太也是去易中海那屋的。她跟闫卜贵不一样,她带的有钥匙。当宋武走到她身后边的时候,她正掏着钥匙开锁呢。
“聋老太太。开门呢。”
“啊!”正拿着钥匙,在黑灯瞎火中凑着微弱的光线捅锁眼的聋老太太,被黑暗中在自己身后边突如其来的一个一个声音,吓得一声惨叫。
惊慌失措之下,手里的钥匙都甩出去了,自己更是腿一软,直接坐地上。
宋武早就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把钥匙抓在了手里。
他弯下腰笑着,对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聋老太太说:“老太太。你这半夜不睡觉,跑这儿开锁,想进去干什么?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易中海家,好像不是你家吧?”
这个时间点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据估计,聋老太太的毛细血管最起码也要有一部分爆裂的。你没看,直到现在她还目瞪口呆坐在地上直抖呢。
被猛的一吓,精神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再能的人,毕竟年纪大了。昨天刚有一个易中海那么壮的身体,趴地上一夜也没撑住。
“老太太,你准备去易中海屋里找什么呢?找钱?还是找物件儿啊?”
聋老太太终于喘匀气儿了,她眼瞪的老大看着宋武,脸上的神色满是恐惧,颤着音说道:“宋,宋武,是,你啊。”
“对呀。是我。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犯错误了。大半夜的你自己跑人家屋里,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再说现在易大爷人在医院住着呢。”
“对,他是在医院住的,我就是替他找东西送医院去的,他在那儿缺人照顾,另外还要把钱给他找出来,他需要住院费呀。”
看来被吓一跳的老太婆,这会儿心思又开始重新灵动起来,很会给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