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思慧根本听不进去,她心里苦,又先入为主,觉得谢家是要抢夺她夫婿儿女。
再想想娘家,因谢斐告状而被收了田产铺面,一大家子都走投无路。
郑夫人和裴鸿朗更是有休妻之意,听说暗地里已写好放妻书。
班思慧悲从中来,竟噗通一声给谢斐跪下。
“我求你了!”她哭丧着脸,难过道:“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帮我去跟婆母说一声,让她把那些田产铺面,都还给我娘家吧,更不要婆母休了我,否则我那四个孩儿活不下去的!”
她态度变得太快,让谢斐略显无语。
郑夫人对班思慧的惩处,谢斐也听过风声。
无非是把班思慧挪给娘家的那些铺子良田,都重新收了回去。
至于休妻,原来是裴鸿朗怜惜骨肉,心疼发妻,一直劝说郑夫人,但如今,连裴鸿朗都失去耐性,决意跟班思慧和离。
这都是郑夫人母子俩的决定,谢斐能说什么?
她试图将班思慧扶起,直言道:“我不过是四房的妾,怎么能左右郑夫人的决定?班大娘子,你太高看我了。”
班思慧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要是让外头人看见,肯定还以为谢斐把她怎么了。
她哭天抹泪道:“婆母受你蛊惑,根本不肯听我多说一句话!再者要不是因为你嚼舌根,婆母不会如此狠心的对我娘家,更不会放话休我!你今天要是不去说清楚,我就死在你们四房!”
谢斐睨着她,“你实在要死,我只能多叫些人来,免得赖在我头上。”
见谢斐怎么也不肯去帮忙说情,班思慧羞愤交加。
她身为未来的侯爵夫人,都给一个贱妾下跪了,人家竟然还高高在上的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