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因时常在窑炉前被火烤被烟熏,露在衣服外的脖子似乎都被烤黑了些,手臂也是更粗犷豪迈的深色。
谢斐目光落到他手背,见上头有一道狰狞的伤痕,皮肉翻飞,很是可怕。
她下意识地抓起袁三的手,急切道:“怎么弄伤的?”
袁三不甚在意,“之前去山里砍柴的时候,遇到饿疯了的豹子,扭打间不小心被抓了下。可惜我当时斧头甩飞了,不然姑娘你能吃上几顿豹子肉。”
“吃什么吃,你当我是浮玉?”谢斐没好气地跑回屋里,把新做的药膏拿出来。
袁三还在那边喂鸡,朝圈里撒下粗粮混合青菜叶的饲料,还咯咯地学鸡叫,逗得野鸡们扑腾得更欢。
“袁,大,头!”谢斐一手叉腰,沉声怒吼。
宛如死亡的钟声敲响,袁三一个激灵丢下饲料钵,任由那铜钵在地上锵锵地弹跳,自己蹬蹬地冲向谢斐,唯恐晚一秒就被姑娘拍扁脑袋。
谢斐拽着他在石桌旁坐下,让他把伤痕露出来。
袁三手搭在桌上,手背的疤痕因没有处理过,比伤时裂得更深,依稀可见白骨。
血肉间还沾了烟灰炭屑,有点被烧焦的感觉。
谢斐细细打量了伤口,忍不住怒道:“你就不知道自己包扎一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你下山来找我不成?”
袁三无所谓地笑了声,“芝麻大的伤。”
谢斐实在克制不住,猛地一拍石桌咆哮道:“这也叫芝麻大的伤?你是血肉之躯,万一感染有你好受的!这么大的人了,也算死过一次,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别指望我给你花钱买棺材!我直接把你解剖了,泡制成人体标本,挂在房梁上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