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海赶紧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口中道。
“小主恕罪!是奴才糊涂!”
安常在拉了甄常在的手道。
“好了,姐姐何苦怪罪奴才呢?是妹妹不叫奴才通传的,
妹妹本以为,姐姐这里是妹妹走惯了的地方,
妹妹私心觉得这里像是妹妹在宫中的家,
回自己家,何须奴才通传呢?
没想到是妹妹莽撞了,惹得姐姐生这好大的气。
下次妹妹来定让奴才提前通传。”
甄常在此时也不确定安常在究竟有没有听到她们主仆的话,但也只能压下脾气,她眼珠子转了转,反手亲热的拉了安常在的手坐下。
“妹妹说的哪里话,妹妹将此处当作自己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与我,还有眉姐姐,咱们三人是一起进宫的,本就是亲姐妹一样的。
我这里虽小,但只要妹妹不嫌弃,就是妹妹在宫中的家呢。”
安常在抽出手来,自宝鹃手中接过绣了一半的绣绷给甄常在看花样。
就这样,安常在与甄常在都心不在焉的绣了半天花样,直到午膳时才回了自己那里。
安常在一走,甄常在的面色就垮了下来,她方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与安常在攀谈,倒是一点也瞧不出什么,安常在依旧如常,对甄常在的每句话都热情回应,有问必答。
而离了甄常在的安常在,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宝鹃瞧着安常在的面色,小心翼翼道。
“小主别生气了,为这样的事生气,不值当。”
安常在温婉的小脸上现出一丝冷笑。
“我倒真是不值当为她生气。我知道,她与沈贵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
我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姐妹”罢了,哪有自小的情谊来的亲切呢?
可是她不得宠又不是我造成的,她不该在背后这样疑我寒酸我。”
宝鹃咬咬唇道。
“奴婢说句实在的,您与甄常在一起进宫,如今也两年了。
奴婢觉得,甄常在不得宠,便连脾气都变了呢。
从前她不是这样刻薄的性子,对小主多少是有真心的。”
安常在拿起手中的绣绷,端详一回,忽然摸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将绣绷划烂,又撕碎成渣。
宝鹃吓了一跳,想要去阻止却被安常在的眼神吓住。
安常在看着脚下一堆碎布,恨恨道。
“她对我哪里来的真心呢?不过是从前看着我家世不如她,
便拿些她看不上的东西施舍我罢了。如今瞧着我得宠,
而她至今都没侍寝,情急之下原形毕露了而已!
我看她与沈贵人,怕也不是多么真心的姐妹!
我如今信了华贵妃娘娘说过的话,宫中哪有真心的姐妹,
不过都是追名逐利的蝇营狗苟!”
宝鹃蹲下将碎布一点点捡起,说道。
“小主也别恼,她这样的性子,得不了宠是她活该。
奴婢听皇后娘娘处的宫女说,朝中有几位大人家的女儿,
都出落的极为标致貌美,虽今年不是选秀的年份,
但皇后娘娘已经问了皇上意思,有意在这几位大人家选可心的进宫。
等新人进了宫,更没有她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且不说,母仪天下,她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华贵妃娘娘呢,大家都目睹了她有多受皇上恩宠,自然也无事。
余下现有的几位娘娘小主,奴婢瞧着,只要不离大谱,
那便还是如之前一般,轮流伺候皇上,只不过分几次机会给新人而已。
唯独甄常在,她自进宫就未侍寝,这到时候皇上有了新人,
您说,她还有机会得宠于皇上吗?所以您只管坐稳瞧好。
今日所听所闻,皆是过眼云烟。等您位份在她之上了,还不是您说了算?”
安常在叹口气,将蹲在地上捡碎布的宝鹃拉起来。
“宝鹃,你虽是我进宫以后内务府分来的,但你如今是最懂我心思的。
可是想要晋位,谈何容易呢?你瞧欣常在有孕,皇上也没给她晋位份。
而且欣常在平日还比我伺候皇上次数多一些呢,也不过如此。”
宝鹃道。
“小主,宫中历来就没有嫔妃有孕便晋封的规矩。
您怎么就知道欣常在不能母凭子贵呢?
这宫中如今只有两位阿哥一位公主,
万一欣常在争气,再生下个阿哥来,
皇上肯定要给她晋位份的,要是这阿哥再争气些,
讨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