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眉姐姐已经许久未好好交谈过了。
眉姐姐白日里要忙着跟华妃学习理事,夜里听说还要学习看账本,或者还要侍奉皇上。
可是要自己找眉姐姐去求得皇上的恩宠,甄常在自觉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甄常在骨子里何尝不是一个傲气的女子呢?
安答应说的也有道理,眉姐姐与自己情分匪浅,竟也从不主动帮自己争宠。
甄常在安慰自己,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看着淡淡的不争不抢的性子,让眉姐姐觉得自己不需要皇上的恩宠罢。
甄常在道。
“眉姐姐事忙,我也不好去给她添乱。对了,你这极佳的绣工是打哪儿学的啊?”
安答应还在等着甄常在的回答,不想她却忽然问起自己的绣工。
安答应不觉柔软了眉眼,语气中是深深的怀恋。
“妹妹的绣工,是娘家母亲教的。我母亲年轻时绣工极好,我小时候刚记事起,
就记得母亲总是在绣个不停。我的枕头,衣裳,手帕,都是母亲为我绣的。
母亲还亲手教了我绣工,母亲说,技多不压身,女孩子家,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才不会被人轻贱了去。我那时候不懂事,总是问母亲,绣工算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母亲说,最起码,在婆家若是过得不好了,还能绣东西去换钱。”
甄常在好笑的道。
“这可是令堂多虑了,你一个官家女儿,且不说婆家不会是落魄家世,
单说你还要参加选秀。一朝嫁入帝王家,何愁银钱之事?”
安答应眼看着今日这芙蕖是绣不完了,便叫进宝鹃来,收了未完成的绣品,待回自己宫中慢慢绣。
甄常在与安答应又说了一会子话,直到甄常在露出了淡淡的倦色,安答应才恋恋不舍的回宫去了。
浣碧瞧着安答应自二门上出去了,才道。
“小主身子不爽,还要日日应付着安小主,当真是辛苦小主了。”
甄常在道。
“我也不算是应付,陵容胆子小,宫中与她交好的除了我与眉姐姐,
便再无旁人。她也是可怜,日日除了我这里,也再无处可去了。
我与她同病相怜,自然是要亲近一些的。”
浣碧撇了撇嘴,道。
“可是今日,安小主可是猜疑起了您与眉庄小主的关系了呢。
虽说奴婢也有不解,可是安小主说的也太直白了些,小主你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