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的褚叔度则没那么灵活,只是老老实实地找人说着自己习得的神书教旨,但他灵性极高,说着说着竟也有些打动人,诵读了半日神书后,身上也渐渐有了一些变化。
“这是,神辉吧?”寒山君不确定地问道。
“是,看来他通读神书后有所领悟,悟性极高啊!”颜学士在国书院的研究方向就是神辉,自然认得。
“毕竟是灵性和悟性双高才开特例招进长安书院的。”李尚书看着名录说道,“不过这悟性倒是低于……”
大家的目光同时看向“玄三十九”考生还在躬身抄书的身影。
罢了罢了,还是看别的考生吧。
“还有凌尚书的掌上明珠,也是有些想法的嘛。”寒山君笑着说道。
只见凌玉珂此时正在卷起袖子用自制工具修缮神庙,爬上爬下地修补残破之处,蹭得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都是灰尘。
“这是真正地‘修神庙’,有多少考生能想到这一点?没有一个好的门面又能如何招揽教徒呢?”李尚书赞赏道,“凌尚书教导有方啊!”
说着,李尚书拿眼神偷偷觑着凌尚书,但看这凌复仍是一脸严肃,既不看一眼也不置一词,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凌尚书要避嫌,自然不好评价。”颜学士说了句公道话。
“若要避嫌,就不该让女儿今年下场。”这时,梅院正却忽然开口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冷不丁地丢出来,掷地有声。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都知道梅院正最是见不得在学之一道上有弄虚作假的事情,连嫌疑都不可。
若他还如以往一般有着绝对的把控权,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凌尚书蓦然开口解释道:“院正说得对,是我不好,玉珂瞒着去报名,我后来知道了却没忍心阻止。”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凌尚书是个方正之人,自然不会刻意为之。”颜学士帮腔道。
“凌尚书不必自责,孩子大了想法也大了,劝不住的。瞧瞧我那闺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什么法子呢?”李尚书也呵呵笑着来打个圆场。
“唉,我家孩子也是,还是寒山君好,至今还是迷倒万千长安女子的单身贵公子。”颜学士说着,把球踢给寒山君。
寒山君正认真地看某人抄书,没想到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连忙摆手说着没有没有年纪大了云云。
“年纪大了,照样迷倒万千长安中年贵妇。”李尚书也笑着打趣一句。
颜学士瞟了梅院正一眼,跟着轻笑出声,又悄悄扯了扯梅院正袖子。
梅院正随即冷哼一声。
这事儿也算是揭过去了。
“咦,她终于抄完书了?她这是去哪里?”忽然,寒山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