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跟发小们吃吃饭罢了,不要扯那些。来者都是客,无妨。”
也算是给了个台阶。
王冬冬这才脸色缓和,拉着柳笙越过他们快步走在前面。
江氏兄弟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如今他们阻拦她带朋友赴宴,已是堕了她的面子,自是不乐意。
这圈子里谁没点儿傲气?
溪川王家的王冬冬更是如此,脑子有点儿一根筋,却也是傲得很,他们小时候都有些怕她。
虽然她很多时候会听江才至的话,但那只是敬他是他们圈子里的大哥哥。
若江才至真的有哪点说得不对,她也不会顾及半分大哥的面子。
……
一踏进太白楼,喧闹声、丝竹声和谈笑声,交错着声声入耳。
楼中镂空中通塔顶,高悬其上的宫灯光芒洒下,将楼中照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灯之下,舞台之上,乐工们弹奏着柳笙从未听过的乐曲,箫笛悠扬,琵琶声起,鼓点一点点加入,愈鼓愈烈,闻者心跳随之而震动鼓噪。
伴随着乐曲,一队舞姬翩然起舞,她们身穿铃铛坠饰的红纱舞裙,随着舞步轻盈,金铃声动,裙角飞扬,惹来一阵又一阵地掌声和喝彩。
这些喝彩之声的来源便是那一层层伏在栏杆处观看的宾客,除了一楼大堂是敞开的以外,二楼以上都是包厢,环了一圈,皆有一面能欣赏到舞池美景,另一面则是太白楼之外的长安夜景。
只见大堂所有桌子皆是客满,其中有不少身着书生服饰的年轻人,显然是来自各地上京赶考的学子,特来太白楼见识一番。
四处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酒香肉香混在一处。
忙碌的小二们手中是满满一托盘的酒菜,灵巧地在熙攘的宾客间穿梭,烤鸭、烤羊肉、羊杂汤、松鼠鳜鱼流水一般地送到各个宾客的桌上。
柳笙和凌小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一盘盘佳肴游走,这香气、这色泽,实在让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们是在二楼的桂香房。”王冬冬带着柳笙上了楼梯,将江家兄弟甩在后头。
柳笙看她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于是说道:“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吃,也不用这样跟他们吵。”
王冬冬立刻眼睛一瞪:“你知道太白楼的位置有多难订吗?得提前半个月抢!特别是现在,各地学子齐聚京城,你就算在长安呆上一个月可能也吃不上。”
柳笙瞬间默然。
“而且我只是带我的朋友一起吃个饭,怎么就不行?他江才斌三天两头带新认识的姑娘跟我们一起玩,还都是不一样的,我有说过什么吗!”王冬冬越说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