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邝博文拿去仔细翻看,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从织造院流出来的那款,是自制的,没有织造院的标识。”
文微阑哑然,没想到这邝博文如此精明且识货。
邝博文突然反应过来:“是她做的吧?”
他用手指了指车头方向。
文微阑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是了……也只能是她了……”邝博文喃喃道。
“你和她究竟?”文微阑有些好奇了,心中警惕起来。
邝博文无力地坐了下来:“她……是我念书时的噩梦。”
“柳……嗯不说名字了,既然你们不说,她进了寒山书院,很快便成就天工科天才首席之名。”他难得找到一人可倾诉此事,遂徐徐道来。
“我虽不是寒山书院的弟子,但寒山书院在朝岁城外,与我们朝岁书院颇近,所以两家书院弟子总是难免有别苗头之心。”
“我虽然通神天赋尚可,可是我就是更喜好天工之术。而且我的炼器手艺在朝岁书院中,我认第二绝无人敢认第一。”
“听了她的名声自然起了一较高下之心!”邝博文咬牙切齿道。
遥想当年,他站在寒山书院外,在杏花微雨中高声叫嚣道:“朝岁书院天工科邝博文,欲与你们寒山书院天工科第一一决高下,敢问你们寒山书院可敢应战!”
彼时的他还不是如今这样沉静低调的性子,反而还有着少年人不可一世的臭屁模样。
寒山书院不少弟子出来瞧是何人如此狂妄,竟敢挑战寒山天工首席。
有好心人看不过眼,上来劝道:“回去吧,柳师姐不会应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