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望着管家,语气到是平淡的问,“看大家伙这样忙碌,云水想着能不能帮帮忙。”
“叶姑娘客气,这些杂事自有下人去做,叶姑娘还是不要乱跑得好,若是再走错了地方,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管家的话丝毫不给叶云水留颜面,此话一出,叶云水脸上的表情险些裂开,她使劲咬了咬牙,挤出一抹难堪的笑意。
“是云水逾矩了。”叶云水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委屈,“只是听闻王爷为王妃庆生,云水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罢了。”
管家没说话,静静看着叶云水表演。
叶云水等了一会儿,见管家一点儿也不配合,但想起自己的计划,握起的拳头紧了紧,她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开口,“管家可能不知,云水与王妃妹妹……生辰是同一天,王爷为了给王妃过生辰,这般大张旗鼓,云水当真是羡慕非常。”
说到这,叶云水轻叹一声,似感叹,又好像是似有所指,“只是妾身低贱,怕是就连生辰也无人记得。”
说话间,叶云水垂眸,瘦弱的身子在风中微微摇晃,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看得管家眉头紧锁。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和王妃一起过生辰?还是想让王爷给她也备一份生辰礼?
管家上下打量了叶云水一眼,实在是不明白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底气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有什么底牌?
一时间,管家竟然也拿不定主意。
他垂眸,沉思片刻,“老奴正好要去向王爷汇报有关宴会进程的事,若是叶姑娘不急,老奴便顺道问上一嘴。”
一抹得意在叶云水的眼中快速闪过,她抿了抿唇,忍住嘴角上扬的笑意,“管家费心了。”
……
不多时,临渊阁……
凤绝夜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白玉,另一只手拿着刻刀,小心翼翼地雕刻着。
在凤绝夜的指尖,一朵白色的梅花已初见雏形,他面前的桌子上,凌乱地放着几块白色的布,上面染着斑驳的血迹,看起来十分渗人。
“王爷。”
门外忽然响起管家的声音,凤绝夜手一抖,锋利的刻刀瞬间划破指腹,殷红的血从伤口溢出,凤绝夜眉头一蹙。
用白布胡乱的将手指上的血擦掉,凤绝夜将白布收起,“进。”
管家应声推门而入,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叶云水,心中暗道一声麻烦。
“王爷,宴会宾客的名单奴才已经拟好,请王爷过目。”
凤绝夜结果名单,粗略扫了一眼,点点头,“你办事,本王还是放心的。”
管家颔首,轻笑一声,“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叶姑娘的……”
叶云水?
凤绝夜一挑眉。
“是这样……”管家将叶云水跟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凤绝夜。
凤绝夜听话,沉默半晌,忽得一勾唇,“本王看起来很像冤大头?”
管家嘴角一抽,“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还把这种入不得眼的事情往本王跟前递?”凤绝夜脸色阴沉,“与王妃一同过生辰?凭她也配!”
“凭她也配!”
屋外,叶云水清晰地将凤绝夜的话听到耳朵里。
四个字犹如四支利箭,射中叶云水的心口。
她不配?
那温玄月就配?
滔天的恨意充斥着叶云水的胸口,阴郁的气息险些化成实质,将叶云水淹没。
她的指甲扣紧树干,磨破了指尖也恍若未觉。
好,很好。
原本不想那么快动手的,但……我不好过,你们凭什么舒服?
温玄月,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不是过生辰吗?那我就在你最快乐的那天,把你拽进深渊!
……
府里这么大的动静,温玄月想不知道都难。
“王爷对王妃真好,这架势,怕是宫里那位过寿都没有这么隆重!”水芸忍不住感叹。
水芝闻言,笑道,“王妃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当然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宝贝都碰到王妃面前呢!”
“啧,胡说什么?”温玄月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愣神。
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娘亲?”
门口忽然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念念这个小丫头。
“怎么了?”温玄月一愣。
念念笑嘻嘻地跑了进来,目光落在温玄月的书架上,“娘亲,我想用一下你的药杵。”
“药杵?做什么?”温玄月狐疑。
念念却捂住了小嘴,眉眼弯弯,“不能说,是个秘密!”
温玄月失笑,示意水芸将药杵拿了下来,递给念念。
得偿所愿的念念接过药杵,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这丫头,神秘兮兮的。”温玄月嘟囔了一句,水芸和水芝悄悄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还没消停一会儿,念念去而复返,眼巴巴地看着温玄月,眨眨眼睛。
温玄月垂眸,“又要做什么?”
念念伸出一根手指头,“娘亲,我能去你的药室拿点药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