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与北冥使臣温姑娘的婚期将近,有人欢喜有人愁。
荣盛酒楼,大厅的食客对陵王的成亲对象高谈阔论。
“听说啊,这个温姑娘长得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怕是咱们京中第一美人,都稍逊一筹!”
一位食客声音不大不小,提及温玄月时,表情带着一丝丝的猥琐。
“能让陵王殿下亲自求娶的,怎么可能长得不好看?”有人附和。
“可我怎么听人说,这个温姑娘是个寡妇,还带着孩子?如此之人,怎能做陵王妃?”
“嗐,我劝你别瞎说,若是没有过人之处,陵王岂会因着美貌娶她为妻?陵王殿下可不是肤浅之人。”
大厅内的议论声传到了二楼的包间,叶云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茶杯,手指关节隐隐发白。
老天爷眼瞎?凭什么好处都被温玄月给占了?她处心积虑多年,最终什么都不是。
那可是陵王,莫说苍龙,就是整个天下想嫁给他的女人都是多如牛毛,哪里轮得到温玄月?
“看起来你不是很甘心啊!”
门外传来一道阴仄仄的声音打断叶云水的思绪,紧接着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
若不是能听出声音,还真是难辨雌雄。
叶云水对来人丝毫不意外,她微微侧眸,“我竟不知道南越国的公主竟也成了藏头露尾的人。”
来人回手将包间的门关上,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南宫乐安。
“我皇兄最近管得比较严。”南宫乐安声音略显沙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若是熟悉她的人,定能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明媚的眼睛也愈发阴郁,黑色的瞳孔时不时闪过一抹诡异的红色,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话直说。”叶云水拿出今早收到的字条摊开,放在桌上,“南越公主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所为何事?”
南宫乐安走到叶云水面前坐下,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日在驿站门口,你与温玄月的对话,我听到了。”
叶云水动作微顿,看向南宫乐安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别担心,我可不是为了给温玄月出头才来的。”南宫乐安抿唇勾起一抹笑意,“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不想让温玄月嫁给陵王殿下,巧了,我也不想。”
叶云水眼神微动,她细细打量着南宫乐安的每一个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心中泛起嘀咕,避开了南宫乐安的视线,“公主真会开玩笑,陵王殿下大喜,我岂会阻拦?”
“这件事得看你想不想做……”南宫乐安忽然露出一抹阴狠的笑,下一刻一道黑雾从她身体里窜出,迅速钻进了叶云水的体内。
叶云水只觉身体一冷,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带着浓浓的蛊惑。
“她说的对……一定要阻止……”
这边的南宫乐安忽的感觉脑海瞬间清明,她恍惚了一瞬,“我,我刚刚说了什么?”
叶云水眼底闪过一丝莫名,随即恢复自然,她唇角勾起一抹阴狠,“你忘了?我们刚刚再说要合作啊……”
时间一晃,转眼就到了婚期前一日。
一大清早,陵王府的管家便笑意盈盈地抬着聘礼,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驿站。
温玄月看着眼前这排得老长的队伍,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深吸一口气。
凤绝夜这家伙不是说能想到办法吗?结果现在人家聘礼都抬过来了。
“温姑娘,这是陵王府的诚意,我们陵王殿下求娶姑娘的心,是真诚的。”管家如是说着,随手拿出一摞厚厚的礼单,扬声准备唱礼单。
“……大雁一对,红珊瑚盆景一个,西海夜明珠六颗,紫云纱十匹……”
管家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温玄月出言阻止:“不必再唱,陵王殿下的意思我知晓了。”
管家的声音戛然而止,施施然地将礼单递到温玄月手中,“既然温姑娘明白了,那老奴就先回了。”
说罢,指挥着一群小厮将聘礼一溜烟抬到温玄月的院子,不等温玄月出言拒绝,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驿站。
温玄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她无视了窃窃私语的围观众人,只觉今早这般闹出动静,却不见两个孩子来凑热闹。
温玄月凝眉,心中狐疑,转身走进房间,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难不成出去玩了?”一般他们出去玩都会有银月陪在身边,所以她并不担心。
正想着,一只银灰色的身影从房顶一跃而下,顺滑的毛发在微风中摆动着,好看得紧。
“银月?”温玄月见银月身边空荡荡,她不禁蹙眉。
银月舔舐着自己有些凌乱的毛发,“吾进山捕猎去了,汝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银月虽是神兽,但到底野性难驯,温玄月就准许它进山自己觅食。
“你没把念念和小北带在身边?”
“他们不是跟汝在一起吗?”
这下,一人一兽都沉默了。
两个孩子虽然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