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激动和期待中等待着上面的回信,此时,知府大人的心腹也将水车以及信件秘密送往了京城。
永宁侯府世子今日下值回来,管家就过来禀报了:“世子,今日定州府的知府孙大人手下的人拿着您的拜帖登门,说是孙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世子帮忙。”
“哦,孙大人,我想起来了,去年在他那吃过几道鱼,味道还不错。”永宁侯世子赵正己喝着茶,想起了这个人。
“那小的叫他明晚再来?”管家看世子认识这人,也知道他应该是要见一见的。
“行,你让人给他说一声。”永宁侯世子没有当回事,想着左不过就是见自己许久没给他好处,只怕是来提醒自己的。
“左右都是要见的,你就叫他今晚过来吧,那定州府的孙大人我倒是有些印象,人虽是有些钻营,倒也不是那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既然都开了口,你晾着人也不好。”
永宁侯这会儿也回来了,听到两人的话,这才开口说道。
“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皇上今儿没留您用饭?”永宁侯世子听到这声音,忙站起来恭敬地问道。
“嗯,皇上日理万机,我们做臣子的只要为皇上分忧就行,怎能巴望着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恩赐呢?如今朝堂上关于开通边境互市的争论还不罢休,即便已经发出了公文,可是不少人还是不看好。
特别是武将,心里总是担心胡人别有意图,还说要重兵把守,不该开这个口子,可是他们不知道,即便咱们大梁打赢了胡人,可是这其中的军饷粮草花费甚多,若是不想想其他办法,哪里有那许多银子去填补这个窟窿。”
“爹,这事我看就是那些武将担心飞鸟尽,良弓藏,文臣又想要好处。”
“闭嘴,不许胡说,你如今在朝堂上做事,切忌一定要谨言慎行,就算是在家里也要时刻谨记,当心隔墙有耳,这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能等着,若是能做出成效,自然所有人都闭了嘴,要是做不出,再过个几年,只怕风向还要继续变。”
“是,爹,儿子不敢再胡说了。”永宁侯世子也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若是让人听到只怕要生出事端,父子俩就在大厅坐着,等着管家将孙大人的人带过来。
“侯爷,世子,人已经来了。”管家的动作很快,孙大人的手下没一会儿就跟着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永宁侯坐在上首,世子坐在他下方的左边,孙大人的手下走进来,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小人见过侯爷,见过世子,这是我家老爷命小人带来的信,老爷说这信给两位看了,两位就能明白了。”
“拿过来我看看。”永宁侯见他颇有些紧张,也不在意,让管家拿了信过来,一开始还有些随意,看到后面,只见他的眼睛瞪大。
“爹,信里写了什么?”永宁侯世子见自己父亲表情凝重,也有些好奇,自己父亲可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
“你也来看看,对了,你家老爷说的水车可运过来了?”永宁侯看完后,将信交给他,又继续问下面那人。
“回侯爷,还在小的住处。”
“管家,你让人陪着他去带来,切记,一定要秘密行事,不可让人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走后,看完信的永宁侯世子也回过了神来。
“爹,想不到这孙大人手下竟有这样的能人,这水车若是真有他说的这样好,那岂不是能在咱们大梁都推广下去,这可是一大功绩,要是皇上知道了,定会开颜的。”
“是啊,这件事你万万不能对别人说,那孙大人的手下从今晚就安排住在家里,别让他出去被人截胡了,明早我就带上这东西去面见皇上。”
“爹,孙大人在信里也明确说了,之所以通过咱们的渠道面圣,也是想要得到朝廷的嘉奖,不过这大头仍然归我们永宁侯府,我看是该给他点好处,否则,若是那县令真能再做出其他功绩,被咱们寒了心,另投他人就不好了。”
“嗯,不过如今朝廷里还有些乌烟瘴气,若是把他们安排到别处,只怕咱们顾及不到,至少这定州府是咱们的老家,能够照拂到的也要多一些,他们这位置虽说目前不能动一动,但是我会请皇上给他们下旨嘉奖,另外咱们再补贴点银两,私下赏给那县令。
这样一个做实事的县令,手上只怕不宽裕,咱家不缺这点银子,把人笼络住了才有好处。”
“就照爹说的办。”永宁侯世子这会儿心情也显而易见地好多了,他没想到去年回家祭祖顺便和孙大人吃一顿饭,今年就带来这样的好消息。
要是人人都像那县令一般,他们岂不是就更好做事?他们家的位置也能一直稳固下去,他们这侯爵府也不用因着没功劳,到他下一代就要开始降爵。
永宁侯心里也是激动的,皇上身边如今有了其他的心腹,若是他不拿出点实际的来,只怕就要被人给比下去了,只是多拿一点银子,还不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