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玉并没有对长星追根究底,她只需要探听的结果就可以了,很快守门小厮就来传话,说是姜保川夫妇和姜保义夫妇一起登门求见。
姜青玉皱紧了眉头,不用猜她都知道,定是求救无门的姜保川又去找了姜保义这个弟弟,振威将军可是从一品的大官,更是皇帝器重的武将,姜家一介商户如何能得罪的起。
本来她就是想逼着姜保川上门求她的,姜成材的事情反而又助了她一把,更何况姜保川还拉来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姜青玉让下人把他们四人一起请到了花厅入座。
姜青玉端坐在花厅等着,只见四人进来之后,姜保义夫妇是一脸为难地看向姜青玉,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很愿意为了此事来麻烦姜青玉。
但是今早姜保川夫妇去找他们,完全改了往日在他们面前的嚣张跋扈、耍赖无理,反而是低三下四地哭求,一番自责悔恨,央求姜保义夫妇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帮帮他们,现在只有姜青玉有这个本事能救他们一家了。
眼看大哥大嫂都给他们跪下了,又说着去世父亲让兄弟和睦的种种,姜保义和白氏便心软了,被两人架着来了寒王府。
姜保川夫妇见到姜青玉也没了往日的硬气,泪水涟涟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姜青玉的面前,这倒是让姜青玉感到有些意外。
“玉姐儿,你大伯我以前就是个混账,我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情,但我也是没办法,你祖父一心要把姜家酒发扬光大,我为了姜家不得不狠心一些。我知道一直以来让你们二房受委屈了,如今虽说分了家,可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我与你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祖父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互相帮助,你要是不帮帮大伯,我们这一家就真的完了!”
姜保川跪在地上,一边表现得十分后悔愧疚,一边又眼神殷切地看向姜青玉。
今日他忍辱负重跪求自己的侄女,就是希望她能以寒王世子妃的身份帮自己一家度过难关。
姜青玉又岂会看不出姜保川是真心悔过还是惺惺作态只为求人帮忙,就连汤氏在一旁的垂泪哭泣都显得十分地虚假。
“爹,娘,大伯,大伯母,我之前就说过,两房已经分家,以后姜家长房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你们自己去解决就好了!”姜青玉说完瞥了一眼姜保川,果然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玉姐儿,你不能不问,分家也好,嫁人也罢,你始终都是姜氏女,你的根在姜家,在姜氏一族,你现在已经是寒王世子妃,将来还可能是王妃,你总要为自己为寒王府的名声考虑,总不能让人说你不念亲情不顾亲人死活,是个袖手旁观冷血无情之人吧。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大伯我这一家人吊死在你面前吗?”姜保川看似在劝姜青玉帮忙,其实也暗含威胁之意。
“玉姐儿,你要是不肯帮忙,我也没什么活路了,今天索性我就撞死在这里,免得回去也是家破人亡!”汤氏见姜青玉不肯松口帮忙,干脆也不装了,眼看就要耍无赖撒泼打滚以死相逼。
姜青玉只是冷冷一笑,这时站在她身侧的秋姨看了一眼汤氏说道:“姜大夫人,这里可是寒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若是在王府胡闹,打将出去也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汤氏一听瞬间也老实了一些,现在的姜青玉可和当初在姜家不一样了,全身都透着狠劲儿,如今有求于人,她不得不低头。
“二弟,二弟妹,你们倒是说句话呀,难道你们就这么狠心,看着我们一家被逼死,以往说着要尊长兄、长嫂的话,看来都是虚假,你们侄儿要被拉去见官,侄女要被发卖,所有家财都要被人抢了去,你们真的不愿意帮忙吗?”汤氏充满控诉地转向了姜保义夫妇。
“大嫂,我们也只是商户出身,成材他得罪的是振威将军府,我们自然不愿看到侄子侄女出事,可就算玉姐儿是王府世子妃,那振威将军府咱们也都得罪不起呀!”白氏见姜保川夫妇一直逼姜青玉,她心里也不好受,谁的孩子谁心疼,她也不想姜青玉为难的。
姜保义只是在一旁唉声叹气不说话,侄子不争气,谁也没办法,可他又做不到真的撒手不管,但又不想女儿为难,似乎他说不说都是错。
“可玉姐儿她是王府世子妃,她认识的人总比咱们要多,而且她对飞雪公主不是有恩吗,让她去求飞雪公主,振威将军府一定会给飞雪公主面子,此事定不会再与姜家为难的。”姜保川似乎已经替姜青玉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他来之前也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听到姜保川给她的提议,姜青玉差点儿怒极而笑,姜保川可真是挺大一张脸,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为了姜家长房要去让飞雪公主偿还恩情,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玉姐儿——”姜保义接收到他大哥姜保川的眼神,苦着脸看向了姜青玉,到底他还是不忍心见姜家长房出事。
姜青玉看着她爹作难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姜保川和汤氏,虽然她已经从长星那里得知了内情,但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