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这个声音,就烦躁难安坐不住。
正好身体还有些僵冷不灵活,桑雀干脆不睡了,找出这次过来时,老妈给她准备的补血中药丸子吃了两颗,跑去院子里练功。
院子里,桑雀才把刀抽出来,就听到有人敲她院门。
已经后半夜了,谁啊?
又掏下水沟吗?!
桑雀过去拉开门,一股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桑雀愣住,她面前是一个衣衫偻烂满身臭味的老人家,花白头发披散看不出男女,拄着木棍,端着破碗对她晃动。
这不就是余大跟她说过的讨饭的饿祟吗?给吃的就每日上门讨要,不给就用恶臭之气害人生病。
她已经招邪到在自己家就能吸引邪祟上门了吗?
桑雀刚想一刀把饿祟劈了,忽然想到余大跟她说的简单处理法,随即脱下右脚的鞋子没好气的扔进饿祟碗里,之后抽出用作门栓的桃木棍,一棍打在饿祟头上。
饿祟当即化作臭气消失不见,桑雀右脚的鞋子掉在地上,变得臭气熏天,桑雀鞋也不要了,用力摔上门,继续练功。
如今的桑雀,已经不是三个月前初入诡王朝的桑雀了,那时候的她要是遇到饿祟,肯定会惊慌失措一阵子。
现在,她有各种办法让这些邪祟死出花来!
*
次日上午,余大还真拉了一头猪,带了一个厨子和大堆做饭的家伙,来到桑雀的小院。
桑雀当场表演‘庖丁解猪’,震惊余大,越发肯定桑雀驾驭的邪祟生前是个杀猪匠,只有杀猪匠拆猪会拆得这么细致有艺术感。
做了一桌子全猪宴,桑雀,余大和夏蝉坐在院中一起吃。
桑雀吃了好些猪血,猪肝也皱着眉头吃了两口。
饭桌上,余大跟桑雀道,“棺材已经放进恶鬼司中保管,赌坊也原地砌墙封死了,袁贵因为隐瞒重要信息,导致死了许多人,全族都会被流放去云州边境做苦力。”
“赌鬼的案子被定为‘乙级诡案’,你作为首功,可以领到三百功绩点,我这回也是托你的福,竟然拿到了一百功绩点。卢大把所有事情如实上报了,魏五死了没办法惩罚,薛二降级成铜游了。”
余大加一筷子肥肠,“对了,日游的崔校尉今日有要事处理,让你明日去见他,应该是想问清楚魏五的事情。”
桑雀点点头,正好她也要跟崔城说那一千金的事情,去抄魏五的家,肯定能抄出一千金。
“还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余大继续道,“已经结束的诡案,档案都会销毁,在一年内,关于诡案的细节是不允许互相讨论的,也不允许透露给其他人,如果发现遗漏的线索,也要尽快上报。”
桑雀明白,这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尽快忘记这件事,减少诡案之后的影响力。
提到这个,桑雀问余大,“指点吴仁兴变成赌鬼的幕后之人有线索了吗?”
余大摇头,“目前还没有,这件事你明日见崔校尉,最好跟他再提一下,让他叮嘱下面的人留意,只有他说,那些日游使才肯放在心上,我接下来也会从吴仁兴平时来往的人着手调查。”
“嗯,我感觉这件事背后不简单,必须尽快查清楚。”
饭后,桑雀让余大把吃不完的猪肉分给厨子和其他有需要的人。
夏蝉一直埋头干饭,吃的满嘴油,话都顾不上说,嘴巴塞满的时候才想起投喂玄玉,有她在,饭桌上剩不下什么,也不会浪费。
桑雀吃饱喝足,复苏的倒计时终于结束,她又练功练了一夜,精疲力尽,倒头就睡。
这种时候谁敢来让她干活,她就杀了谁!
就在桑雀补觉休息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推波助澜,望山城镇邪司唯一女夜游,完美关押赌鬼的消息,在望山城内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