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约莫半刻钟左右,当某人的几根手指头都快忍不住从床上撑起的时候,秦琅忽然又动了。
“嗯…”
“?!”
几根漂亮纤细的手指顿时重新平放下来,同时一阵心跳声也由此略微急促起来。
所以…
他这是等剥好了的粽子放凉一些了,才终于要下口了…?
然而,猜测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醒来”的秦琅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最终,深情的目光锁定在了右边卓北北的小脸儿上,低头在她凉薄的唇上浅而温柔地吻了一下之后,又重新躺下了。
“……”
“?”
紧接着,躺下的秦琅又一惊一乍地坐起来,嘴里念叨着“差点儿忘了”什么的,又把卓北北身上单独的一张小被子给她掖了掖,掖好被子之后又直直地继续躺下睡了起来。
“???”
不行不不行!
简直荒唐!简直可笑!简直…放肆!简直忤逆!
苏钰盘的心口如同大海的波涛一般汹涌地一起一伏,她受不了了。
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秦琅三顾龙庭而不扫,岂有此理?!
啪!
于是一声脆响,直接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秦琅刚被胸膛上一个火辣辣的手掌印拍的坐起来,旋即腰上又是一阵吃痛。
“嘶——!?嗯?宝宝你醒啦?”
“醒你个头!”
女帝俏脸儿红扑扑,不知是羞是气,虽然姑且还端着一份天子的威仪,但她心口被被子勒的呼之欲出的两条肥美的大白鱼,还是第一时间吸引了秦琅更多的注意力。
“秦琅!你这个…你这个乱臣贼子!”
“???”
乱臣贼子?
好家伙,没想到被御赐钦差密使之后,自己风评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成了乱臣贼子。
“陛下宝宝,微臣冤枉啊…”
“你冤枉个屁!”
“不是,臣到底做什么了啊?”
秦琅很不服:
“臣过来之后,本来想侍寝来着,可一看陛下已经睡了,为了不叨扰龙安,哪怕已经帮陛下褪去衣衫,也依然忍住什么也没做啊…”
“……”
什么也没做?
呵呵…
“什么都没做…你还很自豪是吧?!”
“?”
女帝此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忿忿然之下,反正是什么帽子都给秦琅一通扣,哪怕这些话听得女帝自己双颊都不停地发烫:
“你…你身为朕的要臣,什么都不做,就等于无为无治!”
“啊…?”
“啊什么啊?你把朕…你把朕剥了就放在一边儿!也不考虑朕冷不冷,也不采取一点儿…忠君的措施…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
“总之!在你去黄有万那里之前,朕必然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先治你个…呀~!…等…秦琅你个贼子!不装了是吧…朕…朕要…”
“……”
“唔~!…”
……
最终秦琅还是侍寝了。
没办法,既然陛下都发了口谕,说了“朕要”了,秦琅再不给就真的忤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