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算起来,应该还是我们的熟人哦。” “熟人?” “嗯嗯,他们是点苍派的。” “……” 一说点苍派,秦琅迅速想起了那个大闹客栈的憨傻光头,也就是点苍派掌门之子,他当时应该也是在赶路,该不会此行能在青州府又遇到他吧… 算了,不去想,越想可能越容易那啥。 秦琅现在作为天合宗的一员,还是更愿意到州府的凝香馆看看,若是情况真如南灵越担忧的那样,那他就不务正业地当个临时狗头军师,试着稍微出谋划策一番。 然而,在车队到达凝香馆之前,方才楼外楼门人驻足的那件武馆前,却忽然发生了什么骚动。 …… “啧!这小屁孩!没长眼睛啊?” “师弟,莫生气…” “怎么不生气?我这衣服是不新,可上面的暗绣是师妹上个月才亲手给我绣的!说吧小崽子,怎么赔!” 一位楼外楼的公子哥满脸戾气,此时已然全无秦琅方才看到的那种翩翩之态,气急地扯起自己的白袍,上面一道醒目的红印子像是糖霜染上去的。 而在他的脚边不远处,一个摔趴在地上,手持糖葫芦的小女孩儿,还尚未站起来。 很显然,公子哥的衣服正是被这个小女孩儿的糖葫芦弄脏的。 “师弟算了,你今天喝的多,刚才是你自己东倒西歪把人家绊倒的,就别跟小娃娃计较了…” “什么我绊倒的?!明明是她撞的我!” “哈哈哈…行行行,是她撞的,是她撞的…” 旁边规劝的两个人也并非真的明事理,见公子哥喝了酒,也硬是改口附和起来。 如此一来,公子哥便指着地上的小女孩儿继续骂了起来: “走路不张眼的东西!哪家的!啊?!” “公子息怒。” 此时武馆的老板也赶忙打圆场,毕竟事情发生在他的门前,十二门的人不是他一个普通武馆能惹得起的: “这小妮子…嘶…好像是凝香馆后院打杂的,这会儿出来买点儿吃食,惊扰了公子还望宽恕。” “凝香馆的?“ 公子哥眯着眼睛一瞧小女孩儿身上朴素的灰布小裙子,嗤笑道: “难怪了,真是贱命有贱样…” 啪! 某马车内,跟秦琅一起正在关注这场闹剧的南灵越,在听到公子哥这话之后,猛地拍了拍轩然的大腿,小脸儿阴沉如水,怒气顿起。 而公子哥和他的另外两名同伴,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街对面逐渐停驻的天合宗车队,在得知小女孩是凝香馆的小碎催之后,看着傻乎乎还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儿,接连带着讥讽意味道: “俗话说贱人有贱福,小贱人也有小福气,小孩儿,你给我师弟道个歉吧。” “是啊,道个歉就行了,就说没长眼真是对不起,哈哈哈…” “道歉归道歉,钱得照赔啊!一百两少一分都不行!一百两!” 明明是自己醉酒绊倒了小女孩儿,公子哥却还在不依不饶赔偿的事情,大吼大闹之下,两个同伴也有些疑虑,再次附耳小声劝道: “那什么…师弟,差不多得了,凝香馆毕竟是…” “哎,怕什么,现在凝香馆生意本来就差,那帮天合宗的娘们儿还敢为了一个小碎催,行凶伤我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什么是?不就天合宗嘛,除非是她们传说中的宗主光临,或者那个圣…呸!或者那个妖女来了,那我倒理应怵个三分…现在嘛…呵!我倒想知道,她们凝香馆有什么资本敢狂…” “不不不,这位兄台,凝香馆一点儿都不狂,应该是你太狂了。” “???” 正吵嚷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楼外楼的三个门人紧握手中折扇,腚眼一看,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相貌俊朗,面色平淡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