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能感觉到一些…” 苏银瓶闻言讶异: “你昨晚跟她聊天了?” “对啊。” “她说了很多话吗?” “不多,也就十几句吧,而且还吞吞吐吐跟算盘珠子似的,一两个字地往外蹦。” “……” 秦琅殊不知,苏银瓶对此,其实是颇为意外的。 毕竟在京城府上的时候,一个月加起来,苏银瓶都不一定能听到顾堇凑够十几句话。 —————————— “女侠,你们其实可以考虑去客栈住,比这里舒服多了。” “不用,城里人多眼杂…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 人多眼杂只是一种说法,说白了其实就是苏银瓶刚经历了一劫,像秦琅这里这种人少安静的地方,反而能更让她安心。 …… “好吧,那我去城里买点儿米菜,你和堇姑娘能走动了,之后几天也可以去城里转转,逛一逛,听听书什么的…哦不对。” 秦琅想了想: “书就别听了。” “为什么?” 苏银瓶还正感兴趣呢,妹妹就特别喜欢听书看杂文什么的,苏银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呃…本地的说书人不太正经。” “?” “说的东西不是很能登大雅之堂。” “???” “总之不听为好,没什么好听的。” 床上的郡主茫然歪头,秦琅忽然很想往她嘴里塞个糖葫芦什么的,看起来可能会更加呆萌。 吱呀—— 推开门,秦琅四顾,看到某少女牵着两匹马在槐树下吃草。 不愧是刺客属性的亲卫,她似乎远远地就听到了这边开门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 秦琅举起胳膊,刚一朝她挥手致意,她又立马果断把脑袋扭回去了。 “……” 这货怎么感觉…像在生自己的气似的…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 不应该啊… 秦琅这才知道,原来少女心跟妇人心一样,都是海底针,摸不透也抓不着。 …… “那我走了啊。” “嗯嗯。” 秦琅出了屋子,从青牛岗往县门口走去,苏银瓶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双手抱在小腹前,鬼使神差地唤了一声: “早点儿回来啊…” “好嘞!” 喊完之后,站在原地的郡主大人又抻着脖子,绣鞋一踮一踮的,盯着秦琅的背影望了半天,等回头之后,正好看见顾堇将两匹马又牵了回来,不由一喜: “堇儿你回来啦。” “嗯。” 少女一边栓马,一边头也没抬地道: “夫人。” “嗯?” “以后那人出门的时候,你最好少那样看。” “为什么?” “时间长了,会变成望夫石。” “诶…?!” —————————— 秦琅进了城,其实也不光是买菜啥的。 并且这次进城,他还专门撕了一张布片儿做面巾带上,一切低调行事,只因血刀门重出江湖。 …… 犹记得先帝时,昭统年间,一代盗圣白玉汤曾有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贼王尚且怕贼惦记,更别说普通人了。 秦琅是个普通人,是怕贼惦记的。 因此昨天他才简单了解了一下苏银瓶的遭遇,根其描述,判断血刀门下那帮弟子的实力决然是不如自己的。 而他们最擅长的,无非就是下药这种阴损事情。 秦琅在薛贵手上已经被阴过一次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天山以后,自己内力的修炼速度缓慢到可怕,想要做到无视软筋散或者迷魂药什么的,还远远不够。 但正因为如此,秦琅就更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现在他处于剑平县辖内,受官府和天合宗的保护,可将来有一天他迟早是要走出去的。 与其到时候被准备充分的血刀门人寻仇,秦琅决定,他要主动去寻那血刀门的老巢,提前将其直接剿灭! 当然,可能在外人看来,年轻的少侠这个想法很大胆。 不过秦琅在天山毕竟有过类似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