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重男轻女。”
那个周经理还没反应过来,一条细长的飞毛腿就甩过来,一脚把他撂倒。
祝弄璋拧着秀眉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特么的,老子最恨重男轻女的人!”
宴会厅里忽然有此动静,众人都看了过来,那个周经理赶紧爬起来。
小女孩被自己爸爸恶狠狠的一眼给吓到,知道回去之后少不了挨一顿打:“我不要蛋糕了,爸爸我错了。”
祝弄璋蹲下身,给那个在忍哭的女孩擦眼泪,把她歪掉的辫子扎好:“别哭,姐姐带你去吃小蛋糕,要什么蛋糕,只要上海有,无论是几万块还是几十万,姐姐都买给你。”
周经理受宠若惊。
她眼神微侧,话转而说给那个周经理听:“在上海的金融圈混,尤其你还是祝氏的,如果来日想卷铺盖走人,就对你女儿一直这样。”
那个周经理本来还眼神不善,发现是祝氏的千金之后面色一变,赶紧赔笑讨好,只是看女孩的眼神仍然不悦,俨然仍把女孩当成一切事情的根由:
“是我的问题,这里面有误会,我从不重男轻女,对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祝弄璋斜睨他一眼,又温和看向小女孩:“小姑娘,你叫什么?”
但没想到女孩小声说:“我叫周罔市。”
祝弄璋的弄璋二字也就是有文化版的招娣,听到女孩在上海都叫这种名字,一时间惊住了。
而那个一路从小地方来,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封建古板的周经理,还以为祝弄璋听不懂这两个字,还在那呵呵赔笑。
罔市是闽南语那边经常出现的女名,意味着随便养活,和招娣几乎没区别。
祝弄璋的脸色一变,轻轻抱起小女孩,笑着说不怕,但转身就离开,意思和周经理出去解决。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祝弄璋身上,只有温仰之,一直看着站在一旁的云欲晚。
她气态娴静自洽,哪怕引起所有人注意,都毫无闯祸的恐慌不安,与曾经的她已经有了很大区别。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机,过了两秒,她漫不经心抬眸,侧首,对上了温仰之一直看她的视线。
云欲晚的眼神悠淡,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再转开视线。
旁边有人和她搭话,她寥寥回了几句,抬步,像是要离开会场。
从温仰之身边路过时,她的手搭在他的手掌上一瞬。
温仰之登时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被她勾着走。
她不动声色出了宴会厅,温仰之连忙跟上去,都顾不得这是他的主场,他离开不合适。
还好高管们都镇得住场,很快重新恢复谈笑风生。
温仰之一路跟着她的身影走过长廊与露台,脚步越来越快,生怕跟丢她。
他虽然没有见到她,可是她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听说。
最可恨的是杨匿,知道她独自出国了,猜到了什么,马上和组织申请出国,哪怕相当困难,耗时快一个月,也硬要出境。
而且还是在他快要升职的时候,去云欲晚的花店和她一起插花卖花。
怎么打都打不走,哪怕是去她的花艺公司给她干脏活累活,帮她搬花筒,每天给她准备不一样的礼物。
还用人脉弄到了一些根本不在市面上销售的花朵品种,还是科研基地新配出来的,云欲晚那一系列花店生意好得在比利时出了名。
听说他走的时候,云欲晚破天荒还去送了。
听说她在欧洲遇到了来旅游的霓虹国的顶流男星,对方对她一见钟情,她拒不接受。
对方直接送了一个头骨给她,说是抗战时期霓虹人的头骨,是他们一个少将的,希望他接受她的爱意,说他们有错,可是他的爱没有错。
尽管知道她没有接受,可是温仰之知道追她要快一点,不然就会被别人超过。
此刻呼呼从耳边吹过的风声都成了他
他呼吸急促,都来不及等电梯,从楼梯上大步跑下去。
一到地面层,就看见在停车的酒店前广场上空空荡荡。
他本以为一定追得上,心脏凝滞地往前走。
却听见有响动。
他转头一看。
妖娆夜色中,一个女人虚虚靠在他的劳斯莱斯上,慢悠悠夹着一支女烟,眼波横流,
“温董,好久不见。”
她话音落下,把烟蒂摁在他几千万的私人订制版劳斯莱斯车门上,随意捻灭。
慵懒地吐槽道:“你的宝贝车还是这么打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