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而云欲晚被送到陆家嘴,车停在门口,她跑进别墅。
温仰之正在餐厅吃饭,云欲晚坐过去,靠在他肩膀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温仰之握筷夹菜,腕骨分明的手上一块考究陀飞轮表,语气不咸不淡:
“刚刚。”
云欲晚不懂他的脑回路:“怎么打电话叫阿姨把我喊过来?”
他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头上,顺着她浓密乌黑的长发向下摸,宽大的手掌炙热抚摸着她,只感觉摸她的人满腹柔情:
“想看见你。”
他看着疏离,说话却这样,云欲晚暗自欢喜,却撅嘴像个油瓶:“干嘛不直接打给我?”
他终于舍了目光看她一眼,哪怕只是捉摸不清的一眼:
“不想打扰你。”
云欲晚觉得肉麻地缩了缩肩膀。
他说话如白鹭鸶足尖划过水面起涟漪一样浅淡:
“今天玩得开心吗?”
云欲晚报喜不报忧:“开心,有很多人加我的微信,现在都还没通过完,而且祝奶奶送了我一套扣子,还是我妈妈的旧识。”
他淡嗯一声:“以后可以不用怕社交,在国内多交朋友。”
她未察觉其中关窍,从侧边抱着他的腰,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淡淡的冷香却让人安心:
“温仰之,我好想你。”
他依旧淡声应:“嗯。”
她小小声赖着他:“好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任她抱着,并不说话,不像平时总是搂上来。
云欲晚抱着他,在他凌厉清瘦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干嘛不理我呀?”
温仰之只是看向佣人,示意对方从远处过来。
佣人过来之后,温仰之温和开口:“帮她拿个碗。”
佣人盛好饭,把碗拿过来。
云欲晚有意和他分享:“你知道我和祝奶奶是怎么结缘的吗?”
他淡定:“纽扣。”
云欲晚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消息也太灵通了。
他终于视线与她四目相对,深瞳如乌云:“上次你裤扣崩了,放在我房间花瓶上,是一枚古铜色紫罗兰印章纽扣。”
云欲晚目瞪口呆:“你居然看出来那颗扣子有花心思。”
而且还是在那么滑稽的情况下。
他脑子里不是她坐他床或是脱了裤子,而是这纽扣有点东西。
云欲晚:“……?”
她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顺便。”他清晰硕大的喉结微动,但人却不动声色。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也知道祝奶奶没有纽扣上的知音?”
他并不多说一个字,以最淡漠的方式应她:“是。”
云欲晚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让她去这个聚会。
所以温仰之早看出来祝老太太的纽扣不一般,但不说。
看见她的纽扣上有文章,也不提。
只是让她去这个聚会。
她还以为温仰之的安排,只是把曼侬叫过来了。
她满心惊诧:“难怪你叫我去祝家的聚会…”
温仰之从佣人手里接过盛好饭的碗,习惯性道:“谢谢。”
佣人又走远。
温仰之给她夹菜:“与其让你置身事外,不如给你找个靠山。”
他的语气散漫平淡,似乎这不算是什么事。
云欲晚想拿起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一时间意识到他的用意。
他会为了她考虑到这种地步,这么小的事情,她都没有说过被人排挤,他却考虑到了。
温仰之的爱,是一支可以稳定投入的长期债券。
云欲晚的鼻头莫名发酸,看着他平静的面庞,忽然靠在他怀里,手抓着他腰际衣料:“有你真好。”
他垂下浓密的睫毛看她,纠正她的说法:“有没有我,你都应该好。”
她感动得感觉自己眼睛热热的:“你不是嘴硬的吗?为什么突然最近嘴不硬了?”
他微扬眉:“以后你会知道原因。”
云欲晚紧急避险,急忙捂住耳朵,感觉他肯定又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温仰之轻嗤:“晚上做都敢做,不敢听。”
她捂着耳朵靠在他怀里,仰着脸看他:“不想和你说话,你说话黄黄的。”
温仰之拿干净筷子,塞到她手里,大手托着她的肩膀把她扶正,让她吃饭:“等会儿别回去了。”
云欲晚抓着筷子,却担心:“我不回去,万一阿姨问起来怎么办?”
“我会和她说,是带你去参加晚宴了。”温仰之早想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