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的过活,我都决定任他去。”
说着说着,她的眼尾就泛起了红,“可是人终究是会变的。看到其他的皇子妻妾成群,有人嘘寒问暖,年节时一大家子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他总是孤伶伶来来去去,我又开始怨他,担心他……”
说到这里,她伸手抚着宋悦意的手背,一脸凄楚,“他总是拒绝选妃。英桂嬷嬷也说我奢求太多,可是诚如你所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担心他病倒时无人问津,又担心他孤独时一个人冷清寂寞,甚至担心他百年之后,没有一丝香火供奉,依然……”
她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好不容易发现他对你不同,我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半点都不敢大意。宋姑娘,今日他既然在御书房说出了那些话,便是他对你一生的承诺,不管如何,你切莫辜负了他。”
宋悦意心里有些艰涩,刚想阐明周朝晏只不过因为对康乐公主的歉疚,才不得不帮她正名的苦衷说出来,赵皇后的话让她不得不打消念头。
周朝晏的身边一直以来确实没有个知心的人,她知道他为何说心悦于自己的话,一来是拿她搪塞帝后的催婚,二来是为了帮她脱困。
既然他为她考虑良多,她也就没必要揭穿,再让他为难。
他对她照顾至斯,她也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这个婚既然他已勉为其难的应下来,皇帝的话向来一言九鼎不能反悔,如此,日后她一定为他寻一个与他相情相悦的好姑娘,与他携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