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不安稳,她又做了一个甚为漫长的梦。
梦里,她见到了怒而跳骂的张士贤,见到了一脸威严的谢璟令,还见到了父亲被官兵抓走。
张士贤的锦绣文章被官兵从父亲的书房里抄了出来。
一个放着文房四宝的盒子里抄出了三万两数额的银票。
一个尖嘴斜眼的人在堂上指控父亲向他索要钱财,将张士贤的文章给他誊抄后送到了国子监祭酒的桌案上……
宋家人全被下狱,谢璟令在昏暗的狱中向她走来……
她蓦然惊醒,头脸和身上全是冷汗。
睡在矮榻上的静兰和沁兰听到动静忙起身问道:“姑娘怎么啦?”
宋悦意捂着胸口直喘气,“做了个噩梦,容我缓缓。”
沁兰已点燃了油灯,静兰给她端来一杯已凉的水,“要不要喝口水?”
宋悦意端起,一饮而尽,望了望仍漆黑的窗外,随后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静兰道:“三更才过,四更初。”
宋悦意抬头看向屋顶,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心里仍是担心,“东哥呢?还在上面喝酒么?”
“晚晚,我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谢东哥的声音自窗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