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他们赶紧来到那两个男人钓鱼的地方，果然看到两个人的衣服零散地扔在岸边，人都不见了。
旁边的小桶里，的确是有一条鱼，水不多，但足够鱼活着了。
林西走过去，拎着小桶，往湖边走去，很快，就连水带鱼，都倒进湖里。
湖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林西离开湖边，转身往回走。
其他人也都背过身去。
——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为什么都背过身去，我们想看美男出浴，不行吗？
——这种限制级的，直播间会不会被封？
——谁封？系统自己封自己吗？
男人穿了其中一个玩家的衣服，很快来到众人跟前。
果然长得不错，虽然个子不是很高。
“谢谢你们。”男人跟所有人道谢。
“不客气。”甄荷说。“坐下，我们聊会儿？”
男人看了看湖面，叹了口气：“我们能离这里远一点，再聊吗？”
“可以。”大家都说。
他们也不太想在湖边待着，会有一些不好的记忆。
——有谁去黑娃那边看了没有，人钓上来了吗？
——没有。
——估计够呛。
一行人沿着小路往回走，一直到拐弯处，看不到湖水了，方才找地方坐了下来。
基本都是坐在地上，比较集中。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讲了刚刚的两件事。
“加上你，是我们这些人钓上来的第三条鱼。”林西说。“可为什么，每个人的遭遇都不一样？”
“那个孩子不必说了，是被小人鱼骗下去的。”男人说。“被骗的孩子，人鱼一般都不会跟他们达成什么协议。”
“而那个男人，肯定是跟男人达成的以命换命的协议，就是他想变回人，就必须拉那个想放他回湖里的人下去变成鱼。”男人说，又叹了口气。“我就是来钓鱼，放了鱼，却被鱼拉下去，给换的。”
“你跟人鱼达成了什么协议？”纯净蓝问。
“不善之举。”男人说。“凡是看到鱼掉泪，不放回去，就会被诅咒，自己跑进湖水里变成鱼。”男人说。“这份协议，只针对我们这些被拉下去的人，那些来抓人鱼的，是不会有的。”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来抓人鱼掉下去的。”小魏说。“果然不值得同情。”
“被当做食物的鱼多吗？”林西问。
——123不要说这个。
——从此无法直视鱼。
“不少。”男人说。“毕竟不是所有的人，看到鱼掉眼泪，会放鱼回湖里。不过没有我们。我们这类人，会让不放掉我们的人变成鱼，而我们在那些人变成鱼十二小时后，就会变成人。而那些因为抓人鱼变成鱼的人，又没有我们的协议，他们只能害善良的人。”
原来，就是他们不救这个男人，男人也会在十二小时后变成人。
但男人还是很真诚地道谢，是个不错的人。
“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黄晶晶说。
“可是，谁能分清流泪的鱼，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朝阳感叹。
“我们想去村里看看，会有什么收获吗？”林西问。
“我们村肯定没有。”男人说。“我们村的人，最多钓钓普通的鱼，从来没打过人鱼的主意，也没抓过和杀过人鱼。”
“还有人杀人鱼？”金鑫咧了咧嘴。“那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听说吃了人鱼的肉，可以延长寿命。”男人说。“否则，人鱼怎么能卖那么多钱。”
“你还知道什么，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我们。”林西说。
男人思索了片刻，说：“好像是麻王村的人，前几年抓了两条人鱼卖了之后，才出现的这种情况。以前他们也抓人鱼卖或者杀掉，虽然我们其他村的人都觉得他们残忍，但他们村，的确有钱人越来越多了。”
“好的，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老姜说。
“不客气。”男人说，又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变成鱼的同伴，我们能钓上来吗？”林西问。
“能。”男人说。“但要等十天之后。十天内，是不能钓上来的。而且，我们接受了不善之举协议的，就算被扔回去变成鱼，被诅咒的人，也变不回来了。”
“行，你走吧！”林西说。
朝阳想说什么，但见大家都没意见，也就没说。
男人站起来，又鞠躬道谢：“谢谢你们，我回去了。”
看着男人走远，朝阳终于开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扔回去试试？”
“何必呢！”高文桥说。“平白害了一个人，他们两个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