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这个主子起床的时间是卯时(凌晨5点),然后洗漱之后于辰时(早上7点)在正院请安以及吃早饭,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凌度的母亲、凌家主的正妻身体不好,所以这个请安是给平妻,也就是梅姨娘请安。
本来没有给姨娘请安这种规矩的,但是谁叫梅姨娘生了这个家的宝贝疙瘩,凌家主唯一的儿子呢,说是平妻,其实也差不多当成正妻来交际了。
凌度怀疑凌夫人是真的身体差还是不得不卧床养病,让唯一儿子的亲妈外出交际。
现在离凌度起床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凌度决定贴上隐身符去凌夫人的房间里看看。
说来也好笑,凌家都做到婺城几大富户之一了,却舍不得给自己的小女儿换个好一点的房间,这房间就像是下人房改造的一样,阴暗逼仄陈旧,既然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刚好戳中凌度最讨厌的那个点,那凌度就决定,在离开这个副本之前,一定把这个凌家主和梅姨娘这对奸夫淫妇搞下台。
嗯,至于那个光宗弟弟,平时没怎么接触过,在凌度继承的记忆里,她一直在后院深闺,光宗被凌家主养在前院,也就偶尔请安吃早饭的时候能遇上,所以他的心性还不知道怎么样。
但是在凌度看来,他生下来就有罪,挤压了五姐妹的生存空间,当然,罪孽最重的还是凌家主这个煞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在无限流世界里还要搞宅斗啊?!
凌度贴上隐身符,循着记忆来到凌夫人的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听见凌夫人的咳嗽声,院子里丫鬟也不上心,在一边偷懒,估计是觉得凌夫人这个病秧子快死了并且没靠山吧,听见主子咳嗽,连口水都不给人家喝。
凌度进门时,正看到凌夫人摸索着下床去倒桌上的冷茶。
凌度一个瞬移来到桌子旁边,趁着天黑视线不好,往茶杯里滴了一些灵泉水,再放入一颗回春丹,一颗解毒丹,遇水即化,被凌夫人喝进了嘴里。
这杯冷茶一喝完,凌夫人的咳嗽更加剧烈了,鼻涕眼泪齐出,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害怕被主人家追责,这才跑进来看着剧烈咳嗽的凌夫人,嘴里还推脱道:“夫人,我刚刚就是出去为您准备一下洗漱的东西,你要喝茶为什么不叫一声呢,现在是被茶呛着了?”
还在咳嗽的凌夫人当然回答不了她,这丫鬟也不想惊动其他人,反而把院子大门关了。
当丫鬟转身去关门的时候,凌夫人咳出了一滩凝固的黑血,然后就像是窒息的人突然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大口大口喘息了起来。
本来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凌度合理怀疑这是刚刚咳出来的。
不过凌夫人自己感觉自己好多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仿佛是绝症突然治愈了。
她看着地上黑色的血块,下意识用脚把这血块扫到了床底。
之前不是没怀疑过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也许凌家主早就想让自己腾位置了,也许梅姨娘不想只当个平妻,但是她天天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无奈等死。
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的身体情况好了不少,但是凌夫人下意识隐藏自己身体好了的情况,反而装得更加虚弱,一下躺在刚刚血迹污了一块的地毯上,遮住这块痕迹。
这时候丫鬟才关上院门返回来,看到凌夫人躺在地上,一副昏迷的样子,脸色都变了,也说出了真心话:“真会给人添麻烦,像死猪一样躺地上,我一个人怎么搬?这病秧子怎么不早死,谁知道我会不会过了病气?”
说归说,她还是吃力地扶起凌夫人,但是可能真是力气太小的原因,尝试了几次都没把凌夫人扶起来。
凌度在旁边隐身看着这出闹剧,突然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在丫鬟歇息的时候,推了她一把,并且拽住了她的头发。
丫鬟顿时惊叫出声,看着地上“昏迷”的凌夫人,又环视一圈房间,搞不清楚刚刚是什么情况。
凌度又推了她一把,还拿起旁边针线篓里的剪刀把她头发剪了一缕下来。
在丫鬟的视野中,就是自己被看不到的东西推到地上,然后剪刀凭空飞起,直接剪掉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丫鬟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嘴里大喊着:“有鬼,有鬼啊!有鬼要害我!”哆哆嗦嗦打开院门,跑远了。
地上昏迷的凌夫人等到丫鬟走远之后,瞬间睁开眼睛,也环视了房间一圈,然后轻笑一声,开口:“不知道你是真鬼还是故意装神弄鬼,刚刚我解毒是你帮忙的吧,想让我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也没关系,反正我烂命一条,想收就收了吧。”
凌度想了想,对呱呱说了一段话,然后让它打印出来。
凌夫人只看到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很奇怪,好像不是人写的,像一个个方块,还缺少笔画(简体字和繁体字的区别),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懂的,上面的意思是:推翻凌家主、梅姨娘,掌握凌家话语权。
凌夫人又笑了:“我倒是想啊,但是先不说我一个残破的身体什么去完成,就说我相公和梅姨娘那对毒鸳鸯哪里是那么好扳倒的?我的四个女儿都被送出去当作工具联姻了,刚刚跑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