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因为云舒动作太快,尚未接到任何反馈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宣武帝轻哼一声:
“怒气冲冲地跑出宫去,结果什么都没干成,又半道怂回来了的窝囊罪?”
“?”
这怎么好像跟她想的有点儿不太一样?
云舒心头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父皇您的意思是说,北襄大王子对儿臣下药在先,连亲王世子轻薄我朝重臣家眷在后,儿臣就应该强势点儿,不能胆子太小,怂得跟个乌龟一样,都被人欺侮成这样了,还缩着脑袋不敢还击,对吧?”
“不然呢?”
云舒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让原本还只是有些无语的宣武帝这会儿也真听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你说说你!堂堂皇帝之女,朕亲封的圣安公主,怎么就那么没底气!
你要么就别出去,出去了又半道上折回来,让人知道了还当我天盛当真软弱可欺到人人都可随意踩上一脚的地步!
你……”
“那儿臣不请罪了。”
云舒麻溜儿地直起了腰杆儿:
“父皇您说得对,儿臣就不能当那个缩头乌龟!
所以刚刚儿臣勇了一回。”
宣武帝:“……?”
什么意思?
她怎么勇的?有多勇?
他怎么听着感觉这么不对呢!
这小崽子是不是又给他挖坑设言语陷阱了?
宣武帝训斥的话语一滞,脑海中飞快将两人方才的对话又重新复盘了一遍,双眸蓦地一下就变得锐利起来:
“你不是被柳相劝回来的?”
“柳相?”
云舒迷茫地眨了下眼,片刻后,恍然大悟:
“儿臣确实在回来的路上见到柳相带了队人马不知要去哪儿,
但当时儿臣赶着回来见您,就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