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真乱。
顾笙在心底幽幽叹道。
以前她单知道秦之珩是个无女不欢的,却不知凌玉莹对秦之珩的一往情深也染着绿。
到底是什么让秦之珩阵营里的人觉得礼义廉耻都是糟粕,可以尽数踩在脚下?
她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我怎就不能知了?”沈牧长眉一挑“不仅我知,渡岸也知。”
“还需要我把你勾搭萧明朝的事情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说说你假装河里沐浴溺水,他怎么冷着一张脸,掰断根树枝把你拖上来后,把衣衫不整的你丢在岸边,策马扬长而去。”
凌玉莹羞愤欲死“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沈牧,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牧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刚刚是谁把他往死里搞!
“你跟在之珩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没听过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吗?”
“这其中内情你并不知晓,怎能妄自宣之于口。”凌玉莹脸红脖子粗的争辩。
沈牧皱皱眉“献身的是凌玉莹,你一个赝品急什么,做久了替身,真真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凌玉莹好歹还有一身唬人的仙气儿,你有什么?一着急就自乱阵脚,像极了上蹿下跳的猴子,丑态百出。”
凌玉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是赝品。”
“我与之珩不日前分别,我赴上京,他下江南。”
“你且先告诉我,你和渡岸为何会知我与萧明朝之事?”
沈牧神色怪异“如果我说是秦之珩觞酌流行酒酣耳热之际亲口所言,你信吗?”
话音落下,凌玉莹就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如纸不见任何血色,削瘦的肩膀轻轻颤抖,盈盈美眸水汽氤氲。
沈牧茫然了。
这到底是正主还是替身啊!
唯有正主才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吧。
眼泪一滴滴落下,凌玉莹哽咽着,仍有些不死心道“之珩与你、渡岸的私宴吗?”
若是如此,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沈牧好心的践行诚实的美德“大宴。”
凌玉莹这下是真的不能自欺欺人了,顾不得美感和预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凄凄惨惨戚戚,一把鼻涕一把泪。
顾笙麻木的掏了掏耳朵,虽然吃瓜很快乐,但她不能因吃瓜的快乐就原谅了沈牧和凌玉莹造下的孽。
“渡岸是谁?”
吃瓜的顾笙始终不忘抓重点的初心。
俗话说的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沈牧声音里沾染着微不可察的嫉恨,咬牙道“秦之珩最信任最倚重的人。”
“秦之珩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不是你吗?”顾笙诧异,脱口而出,
沈牧眼神暗了暗“秦之珩是舍不得让最信任最倚重之人碰脏事的。”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又知我无依无靠,唯有依附于他这一条路可走,所以他信我。”
“只是,这份信任远不及渡岸。”
“渡岸待在秦之珩身边以谋士的身份为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素来形影不离。”
“饶是被人尊为主母的小菩萨也绝不敢在渡岸面前拿乔摆谱,这事儿,赝品应该也略有耳闻。”
“秦之珩在梁州养伤时,小菩萨侍疾,渡岸代他全权处理一应事宜,这就是渡岸的特殊。”
“皇后娘娘,草民一直未曾汇报渡岸,并非有心隐瞒,实是不知能汇报些什么。”
“草民虽与渡岸一起共事,但从不知渡岸的来处、身份。”
顾笙蹙蹙眉“把他拉下来,你就是秦之珩身边的第一人了。”
沈牧“草民不如渡岸聪慧。”
顾笙:……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很有自知之明。
“玉莹,你哭够了吗?”顾笙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凌玉莹身上。
“哭够了,就说说其中内情,你莫忘了,你还没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若你不是真的凌玉莹,那么在本宫这里也就无甚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人是何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凌玉莹掏出一方帕子,胡乱擦了擦面颊上肆意流淌的泪水,抽噎着“秦之珩想拉拢大乾皇室中人,手掌实权又根深蒂固的成王府是他的首选。”
“针对成王的谋算,不论是送美人还是送银钱,成王都照收不误,甚至该主动往上凑,欲在曲明湖画舫船分一杯羹。”
“对此,秦之珩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奈何,成王空有其名,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与中风在床的老成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萧明朝对成王根本没有好脸色,成王无法插手飞骑营。”
“秦之珩不知从何处听来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