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萧砚随磕磕绊绊的找典故,又手忙脚乱的翻阅古籍书册查典故出处。
殿外,泫丛珠缔叶,起溜镜图波,蒙柳添丝密,含吹织空罗。
时间,不知不觉间在斜风细雨的陪伴下流过。
直至,萧砚随面前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萧砚随伸了个懒腰,很有成就感的捧起纸吹了吹,而后扬扬下巴,自得道“这世上就没有事情能难得住朕。”
“朕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来,笙笙,朕给你讲一讲。”
“所以,陛下以后要再接再厉啊。”顾笙笑着道。
“傅探花,你且综合的分析下这些用典的倾向、风格、特色。”
傅淮心中早有成算“除却书册记载,一小部分典故化用了江南地区的旧闻。”
“不明显,非博闻强记行万里路者很难辨别出。”
“若不是早年间我曾游学到江南一带,贪恋江南风光,逗留于大街小巷阡陌人家,也识不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模仿陶岐字迹写下自白书的人,十之八九来自江南。”
顾笙“然也。”
所以,这就是线索啊。
难不成,江南的文人动身跋涉千里到上京城只为伪造一封遗书吗?
绝无可能。
文采斐然的江南文人,幕后还有靠山,这也意味着有银钱傍身,不会过得捉襟见肘。
范围小了,就很好找了。
谁让这封遗书写的过分恳切了呢。
恰巧她和萧砚随又格外关注了周达之死。
恰巧她们身边还有一个足迹遍天下的傅淮。
要不然,真就蒙混过关了。
傅淮眼中划过一道亮芒,斟酌着开口“臣听闻,奉顺夫人府上即将过门的孙媳身边就招揽了一些文人墨客作为门客。”
“奉顺夫人曾在坊间公开嫌弃其不检点,最后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