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姨娘这边是真是满脸阴沉,眼神甭提有多恶毒,回到马车上就把手帕都给撕了!
好好的真丝手帕就没了。
慕玉璃满脸不爽,回到放着冰鉴的马车才觉得舒服些,“姨娘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今日就不该来。”
尤姨娘就转眼看慕玉璃,“你不明白,你还是不明白!”
慕玉璃一听就蹙眉,“我如何不明白?姨娘这是做赔本买卖。”
父亲既然在意慕朝歌这丫头,那她们俩回去诉苦又如何?
她爹难道会因为她们俩挨了会儿晒,就不认慕朝歌这个女儿了?
慕玉璃心烦意乱的。
尤姨娘却不管,她已经独裁惯了,慕家后宅如今是她管家,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能撼动她的决定。
慕玉璃也无法。
便索性不再多言。
任凭她娘亲去撞撞南墙。
果然马车一回到慕府,听说慕佑诚在家后,尤姨娘就直奔他那边去,到了那边就开始装模作样演戏。
“妾身有罪,妾身和玉儿亲自去请,可还是不能劝回来朝歌。”
尤姨娘一回来就给慕佑诚给跪下,美人香汗淋漓,被太阳一晒肌肤都红了,的确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慕佑诚赶紧把她扶起来,一脸心疼的样子,“真是委屈你了,朝歌那丫头真是要反了天,你也劝不动?”
尤姨娘就可怜兮兮地摇摇头,眼里蓄着泪水,一副很遗憾的模样,说着说着就又要跪下请罪。
慕佑诚给心疼的。
但更心烦的是慕朝歌铁了心不归家的事情,让他愁的很。
可真难哄。
当初把女儿赶出门有多硬气,如今心里就有多杂乱,最最要紧的是,这三女儿从前时常给他长脸,要不然他也不能常常带在身边,这过几日就是中秋。
到时候少不了宴会。
旁人也见她见的多,倘若不见她在,必定是要追问几句。
内宅的事情又不能往外说。
总不能说这丫头脾气坏,把自家长姐给推后花园池塘里去吧?
到时候影响慕家名声不说,还耽误慕朝歌日后的婚配。
这大户人家的婚配也十分重要,慕佑诚还打算用几个女儿的婚事来巩固地位呢,真是一个都不能耽误。
可慕朝歌不在,慕佑诚到时候又得想个什么法子圆谎?
再者她真就赌气不回,不再露面,往后还是耽误说亲!
头疼。
慕佑诚接连唉声叹气,又开始怒骂阿旺这狗奴才不中用,接着他又嚷着叫福伯,非要他帮忙想个法子。
“务必在中秋节前将这丫头抓回来!”
福伯依旧是淡然的一张脸,他直呼不可能,“老爷哪怕是把老奴卖了也没招儿,三小姐性子烈。”
那就意味着不能逼狠了。
慕佑诚顿时愈发烦躁!
至于另一边。
慕朝歌把布局的图纸解决后,就开始在晾晒场上溜达。
这是她近日最爱干的事情。
丰收使人快乐。
看着满满的稻谷在场上晾晒,金灿灿的看着就欢喜。
财叔也高兴,跟在小主子身边汇报,“如今新屋子造得挺好的,等秋收结束,师傅们还能过来赶一段时日,今年的秋收也好,看着这天气近日也不会有雨……”
慕朝歌听着很满意,频频点头,“咱们农庄往年种的苗子都是自个留种?可我在粮食店里见过更好的大米。”
财叔听见这个就有话说了,他叹息道:“好种子贵啊,一般也很难买到。”
不单单是稻谷,各种各样的种子都是如此,要么自己留种,要么跟人换,要么就是得花点心思和银子买了。
慕朝歌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我那倒是还有余钱,回头我去粮店里打听打听,财叔你也到处打听下,尽量换些好种子回来,山上我看了也还很富余的,能种不少东西,到时都好好规划一下吧。”
看看能不能下一季换些新东西种种,让农庄增益。
慕朝歌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也就顺口说了,与稚嫩的嗓音不同,她说出来的话比普通大人还要有规划。
结果半天没发现财叔回答,她一转头,就发现财叔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真真就是老泪纵横的模样。
蔡有财是真的感动啊,从前主家只会派阿旺找他们要粮食,是丝毫不管他们死活,还会骂他没用,不能把农庄经营好,可是经营也是要花银子啊!
主家把农庄吸血吸的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力气去发展?
如今来了三小姐。
年纪不大。
可一言一语,都是为了农庄做打算,这叫人如何不感动?
蔡有财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抬起衣袖擦擦眼泪,“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