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继续问:“张老大夫妻是你的人?”
严谨默认了。
他现在不敢说太多话。
说的越多,氧气耗费的越多。
他已经感觉呼吸不畅了。
“我要见你们老板。”姜早提出要求。
严谨:“不可能。”
电梯再次下坠。
一秒钟后陡然停止。
这种不知道会不会坠到最底层,会不会因此丧命的感觉,和蹦极时候安全锁被割开了一样,太过刺激。
严谨稳住摇晃的身体,对着电话里边低吼:“姜早,你想做什么!”
姜早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给这些人造成极度恐慌的并不是她:“我要见你老板。”
严谨被逼的没办法了,低声道:“我也没见过我老板,我们都是邮件往来。”
姜早在那边快速从严谨的电脑上破译邮件IP。
“最后一个问题,罂粟的销路。”姜早问。
电梯时不时下坠,实在太折磨人,严谨的脾气都快被磨平了,这种情况下,理智终将败给恐惧。
“金三角。”
嘟嘟嘟嘟……
姜早挂断了电话。
电梯恢复正常运行,就连原本紧锁的大门都打开了。
然而打开后,迎接他们的是临城整个缉毒队和特警的全部力量。
原来刚刚姜早不仅是在逼问,还是在拖延时间,如今一切搞定,有严谨刚刚自己的口供,这些人只能束手就擒。
随着严谨等人的落网,飞鹰保全这个披着羊皮卖狗肉,黑白通吃的组织也瞬间被瓦解。
警局审讯室里,张老大夫妻在见到被铐着手铐的严谨后,也知道一切都已暴露,为求自保,连夜改了口供。
“我给严总干活儿有三年了,不仅是你们发现的那两个大棚,还有很多地方我们都种了罂粟,到时候严总会派车来拉走,再留下种子,给我们的酬劳也都是现金,让我们自己拿去存。”
“我本来以为严总就是大老板,你们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也是个给人打工的。”
“夏初微其实是严总杀的,因为那天他们一见面,夏初微就说什么‘我知道你的秘密,要想我不说也可以,但是你得为我做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还说严总出身金三角,严总这才动了杀心。”
隔壁房间一起在监听的姜早眉心微蹙。
夏初微居然知道严谨的出身,看来上一世自己死后应该发生了不少事,不然夏初微不可能知道这些,居然还有胆子去威胁严谨。
傅砚辞轻轻揽着姜早没有受伤的肩膀。
咔哒!
门开了。
审讯室容时离开,来了这边。
“姜女士,你怎么会想到怀疑严谨?”他的目光直接越过傅砚辞,落在姜早身上,进来之前还特意把烟掐了。
傅砚辞半个身子直接挡住容时的视线,“我老婆胆子小,被吓坏了,容队长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容时恨不得一脚把傅砚辞踹开。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呢?
巧了。
傅砚辞此时也是这种心态。
这道德败坏的垃圾怎么就总想刷存在感呢?
姜早安安心心躲在傅砚辞身后做小女人,一句话不吭,好像真的被吓坏了似的,任由傅砚辞做她的代言人。
这让容时更加嫉妒。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都会打起来的架势。
小警员冒死开口,“队,队长,破案第一,您说的。”
容时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问傅砚辞:“那请问你们是怎么怀疑到严谨的身上的?”
傅砚辞也很配合地回答:“我们花钱雇佣了严谨24小时监视夏初微,毕竟她之前不止一次打电话威胁过我老婆,可夏初微失踪这么大的事儿,严谨只字不提,每天的行程照旧发给我们,他当然有问题,这么简单的道理,容队长还要问?”
容时烦死了他这种时刻把‘我老婆’挂在嘴边的样子。
生怕谁不知道似的。
有老婆了不起?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飞鹰保全是个披皮贩毒中转站,首先感谢姜女士发挥好市民的优秀品德协助我们破案,但是这件事也有可能激怒对方背后的大佬,姜女士,你今天的举动非常鲁莽,接下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让我们对你实行24小时贴身保护。”
容时的话不无道理,这也是傅砚辞到现在还留在警局的原因。
他担心严谨身后的人对姜早动手。
复仇什么的,对于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来说,简直太轻松了。
“时限。”傅砚辞问:“你们能保护我老婆多久?什么时候能彻底捣毁对方的组织?还是说,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