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见大家都已经起床了,赶紧洗漱完毕,准备离开房间去姑姑的小院里。
可正当方义打开房门要走时,却不料被黄天从身后一把卡住了脖子。
方义已经猜到是黄天在跟他嬉闹,便借着机会跟黄天斗起了拳脚功夫。
黄天学的是散打,见招拆招。方义学的是少林武术,身体更加灵活自如。两人半开玩笑地搏斗了一会儿后,最终方义获胜。
“哎哟,不错嘛。待在深山老林里几天,功力大增啊!”黄天甘拜下风,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长草叼在嘴边,呵呵笑着说。
方义拱手一笑,“黄大哥,承让!承让!我的拳脚功夫再厉害,恐怕也难敌你的一双大长腿啊!”
黄天一听方义这是在夸他,瞬间得意起来,凌空抬起一条腿,故意说:“是吗?我这腿有那么长吗?要不要借一点给你?反正我无所谓啊。”
方义见黄天又开始像小孩一样顽皮地挑衅他了,不服气地说:“我才不稀罕呢。等我长到你那么大、那么高的时候,我肯定也会有一双大长腿的。”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黄大哥,你今年多大了?谈恋爱了没有?有没有女朋友?你怎么总是一个人来去匆匆呢?”
嗬!方义这话简直比全世界最厉害的功夫都要厉害,差点儿没让黄天栽一个大跟头,他踉踉跄跄几下,慌忙扶住了长廊上的柱子。
方义没想到他的几句问话居然让黄天不战而败,不禁哈哈大笑。
黄天的脸有些红,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因为方义刚才的问话,还是因为他自己刚才的窘态。好半天后,他才撇撇嘴说:“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说完就扭头走了。
方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黄天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算了,不管他了,到时候他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吃完早饭后,方义将房间桌子上的那封信揣进了怀里,准备去一趟邮局,将它给寄出去,寄到遥远的百家村去……
在去邮局的路上,方义感觉怀里揣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只兔子,搅扰得他满心里难受,甚至连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难了。
好不容易到了邮局,他又在邮局门外来回晃悠了很久,最后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贴好邮票,接着付了钱,然后才走到邮筒前颤颤巍巍地将信塞了进去。
当那封信落进去之后,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才终于落了地儿,不觉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了。有没有不该写的内容?
这样一想,他的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为什么跟女孩子打交道这么奇怪呢?心里会莫名其妙地冒出好多古怪的想法来……他不禁仰头看天,然后长叹一声。
回到钟家大院以后,方义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茶园。
这时,钟画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却并没有说话,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笑。
方义一愣,然后忙笑着问:“你们……不是在荷池那边玩得很开心吗?怎么不接着玩了?”
钟画冷笑一声,“大家都在为你的安危担心。你倒好,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方义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通知到每一个人的。只要大家都安好,就好!”
方义在说话间忽然想起了邹小清眉心间的那个伤疤,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怀疑这件事与钟画有关……
“好吧,随便你!”钟画又是一声冷笑,“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思。邹小清和邹爷爷要离开这里了,我想留下翔哥,可以吗?”
方义不禁心头一怔,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翔哥和小宝自从跟着邹小清在太仓湖边生活以后,过得非常好,而且都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环境,要是突然间更改的话,怕会不适应……
钟画见方义在犹豫,便以为方义是在袒护邹小清,因此心里很生气,“就这么个小问题,还用得着思考这么久吗?”
方义见钟画变了脸色,心里也不是滋味,忙说:“这件事我得去问问邹小清的意思。毕竟,翔哥和小宝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的,而且照顾得很好……所以,我想……”
还没等方义把话说完,钟画已经赌气扭头走了。看得出来,她此刻十分生气,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似的。
方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着苦恼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还是和男人打交道比较好,女人们的性情简直太奇怪了,尤其是这个钟画,一言不合就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方义不想将事情弄到很僵的地步,因此他只得来到邹家爷孙俩的住处,他想问问邹小清的意思。
可巧汪姨此刻正在院里跟着邹老爷子学做烤肉,一推开院门就能闻到一股让人垂涎三尺的扑鼻香气。
章尧和邹小清此刻也围在炭火旁,一边说笑一边品尝汪姨刚刚烤制出来的美味,极其享受的样子。
但在邹小清一转脸的瞬间,方义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邹小清眉心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