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画和章尧一大清早就跑过来找方义,却见方义睡眼惺忪,精神倦怠。
“你们一大清早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方义虽然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但依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钟画将椅子搬到方义的面前,认真地问:“不许在我面前装样子!快说,你这次要在我们家住多久?今后是什么打算?”
方义惊诧地看着钟画的脸,半天后才反问:“我不是都跟章尧说了嘛,难道他没告诉你?”
钟画这才知道,章尧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依然逼着方义再对她也说一遍。
方义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又对钟画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得那样详细,能简则简。他有点受不了钟画咄咄逼人的架势,也不知道章尧平时是怎样跟钟画相处在一起的。
方义希望能赶紧打发他们俩出去,他想再继续裹着柔软的被子睡一觉,这么美的大好晨光却被他们俩这样硬生生地给搅和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学校了吧?”方义笑着说。
章尧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把我们赶走后,再接着蒙头睡一觉?快快从实招来!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没做什么啊?就是陪姑姑和姑夫多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迟了。”方义一本正经地说。
“接着装吧!”钟画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说,“我问过林叔了,他说你们昨晚半夜才从外面回来的,我爸还带了满身的酒气回家。你只说后半截子,怎么就不说前半截子呢?”
方义不禁倒吸一口气,“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改天再说可好?能否让我再安静地睡一会儿呢?”
章尧见方义实在是有些犯困,就对钟画说:“我们还是别逼他了,等到了山上以后,再逼他也不迟,甚至必要时可以动刑!”
方义忽然从章尧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敏感信息,于是赶紧问:“你们要去山上?要做什么?难道今天不用去学校上学了吗?”
钟画瞥了一眼方义后,扭头就往门外走去,跨出了门槛后,才大声对方义说:“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说完,她就一甩手走人了。
章尧从椅子里站起身,笑着对方义说:“你和钟画怎么一见面就掐架?看她那样子,好像又生气了。今天我们打算去骑峰岭写生去,你要不要一起来?”
“写生?”方义没搞懂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做什么?”
“就是去大自然里画画,带着画架去面对真实的景物作画。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一起来吧。钟琴和钟棋也一起去的,我们顺便教她们俩画画。她们说了,想画骑峰岭上的小蜜蜂。”
方义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那你们去吧,我就想待在这张床上好好地睡一天。”
章尧笑着摇摇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方义关好门之后,真的就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方义终于醒过来了。这一回,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只觉肚中一阵咕咕乱叫,饿得难受。
“奇怪!今天早上怎么没有人叫我吃早饭呢?”方义洗了一把脸后,问镜中的自己。好久没有照镜子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比以前长帅了一点,于是对着镜子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方义来到姑姑的小院里时,只见院门虚掩着。他走了进去,却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姑姑已经去钟家厨房忙活去了。姑夫也已经去药材店里上工了。
方义忽然发现厨房的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懒人起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落笔署名竟是钟画!
“怪不得今天早上没人叫我起来吃饭呢,原来是她在暗中捣鬼!”方义撇撇嘴,无奈地摇摇头。他忽然想,要是将来有一天钟画真的嫁给了章尧,那章尧可就有好日子受了哦!
饭菜都已经凉了,方义只得自己坐到灶下烧火,热饭热菜。不过这些粗苯的活儿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在金禅寺修行时,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灶下添柴加火热饭热菜。
方义吃过早饭后,正准备出门去姑夫的药材店里帮忙,却匆匆忙忙间在院门口一头撞在了林叔身上,把林叔给撞倒在地。
“哟,林叔,真是对不起!”方义赶紧将林叔扶了起来。
林叔爬起来后,责怪方义说:“都长大一岁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还怎么能做大事?”
方义不觉红了脸,连声向林叔道歉。却听林叔又说:“你来得正好,胡阳少爷来了,你带他去骑峰岭找二小姐吧。我还有事要忙呢。”说着,林叔就一路小跑着远去了。
方义正纳闷时,忽然见胡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方义感觉眼前的胡阳像是变化很大,眼睛里多了一种宁静。
胡阳向来对方义的贫寒出身有所介意,更因为钟画,对方义向来不是很友好,但又怯于方义的武功。他冷冷地说:“你要是也有事的话,我就自己去,反正我认识那里的路。”
方义心里琢磨,要是胡阳知道章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