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尧和钟画一路欢声笑语,过了太仓湖,爬上一座高高的山岭,山下静卧在长春江边风景如画的清洲村,便尽收眼底。
“好美的山村啊!没想到方义这个家伙居然住在这么美的地方!”第一次见到清洲村的钟画,由衷地羡慕起方义来。
章尧不禁笑了,“跟你们钟家大宅里的锦绣山水园林相比,难道也是这个小山村更美吗?”
钟画愣了一下,想了想后回答说:“嗯……各有千秋吧。不过,在大宅子里住久了,出来见见这个小山村,感觉真是太好了!改天也带我去一下你们北湖村吧,听说你们那里的风光也很不错哟。”
章尧也学着钟画的样子说:“那是自然,自古以来,文人墨客谁不称赞江南好风光!嗯……至于北湖村和清洲村嘛,各有千秋吧。”
两人相视一笑后,开始沿着山路下山。
最近一直忙着书画比赛,感觉很久都没有见过方义似的,钟画心里着实有些挂念。她忽然想起来,打算送给方义的那支玉箫搁在书房里好久了,今天偏又没想起来,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再当面送给方义了。
章尧和钟画一路蜿蜒而下,不久之后便来到了清洲村口。
一条铺满厚厚红色秋叶的曼妙小路展现在眼前。钟画踩着软绵绵的叶子,一时兴奋得来了灵感,竟不自觉地翩翩起舞。一阵风吹来,漫天的红叶也随着钟画的舞姿轻舞飞扬,画面美得犹如一场梦境……
站在一旁的章尧不禁也来了灵感,快速在脑海中构图,很快就完成了一幅让他相当满意的《红叶漫舞》,他决定今天回去后就开始创作这幅画。
正当章尧和钟画沉浸在这片片红叶铺就的美丽山村小路上时,忽然远远地听见一声清脆悠长的口哨声,紧接着传来一声高呼:“翔哥,加油!飞高些,再高一些!”
章尧听出来了,惊喜地对钟画说:“方义,那是方义的声音!”
钟画停下舞步,不禁问章尧,“翔哥是谁?还让它飞得高些?难道是一只鹦鹉吗?”
章尧忍不住笑了,“只有你们钟家才有那份闲心思养那么多只鹦鹉。方义养的这只鸟儿却不是鹦鹉,而是一只鸽子。这鸽子非常聪明伶俐,还会变戏法呢。方义想把它训练成一只会传递信息的信鸽。”
“飞鸽传书?他真的要这么做?真是太有趣了!走,我们快过去看看吧。”钟画转身就往前轻快地跑去。
章尧也赶紧跟上。远远地看着钟画跑在前面的美丽身影,他的心中一片晴朗,万千愁绪烟消云散。他多么希望自己和钟画能够像这样永远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愉悦地奔跑下去……
入了深秋,徐家田间地头的活儿也少了许多,除了上山砍柴外,便是下河捕鱼。方义感觉肩头的担子一下轻了许多,于是趁着天气好,雾气薄,就带着翔哥出来到处练习飞行。
翔哥的飞行本领越来越大,已经能够从长春江的这一头飞向那一头,只是在速度上还不够快。为了加快翔哥的速度和耐力,他重新给它搭建了一个漂亮巢穴,并备足了清水和食物,此外,每周还会帮它洗澡好几次。要是它表现得非常好的话,方义还会给它额外的奖励。
正当方义站在路上仰头看天空里展翅飞翔的翔哥时,忽然感觉有两个人远远地朝他跑过来。他立刻提高了警惕,扭头看向远方。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方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人居然是章尧和钟画。对于章尧的到来,他倒是不觉得奇怪,可是钟画居然也来了,实在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一头长发、满脸笑容的钟画站在他面前时,好半天,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钟画上下打量着穿一身朴素家常衣服的方义,开口便说:“你们这个村子难道只许章尧来,却不许我来?”
方义见钟画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在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心想:早知道他们要来,我好歹换一身好看的衣服出门啊。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章尧也跟了过来,见方义傻站在那里,就知道方义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得意洋洋地说:“方义,没想到吧?钟家二小姐居然会来小渔村看望你了呢。”
方义这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既然知道我们这里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那你还敢带她来?万一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能担当得起?”
方义这话倒着实把章尧给问住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钟家二小姐轻易不出门,一旦出门也是有人随身护驾的,我怎么就敢领着她在这山水之间瞎转转呢?
不过,章尧脑子反应快,忙回答:“是啊,我就是不敢,所以才把她带来交给你保护呗。”
钟画在一旁着急了,“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想多了,先把安保的事丢一边吧,要不然多让人扫兴啊。方义,快点带我去看你的翔哥。章尧说它还会变戏法,我非常想见识见识。”
方义抬头看看天空,却早已看不见翔哥的影子了,“这是它今天的第一次飞行训练,估计现在这会儿已经到太仓湖了。如果你真想马上就见它的话,就得现在跟过去,去太仓湖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