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漫青的命令,秋霜神色一凛,也顾不得跪在地上请罪了,只见她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不多时,那杯水被泼到柳媚脸上,浇花了她本来精心打扮的妆容。
夜里天气寒凉,柳媚本着可以见到潇表哥的好主意,穿得本来就少,这下被冷水一泼,凉意袭身,一激灵醒了过来。
柳媚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已经被绑起来了,见到秋霜拿着滴水的茶杯站在她面前,似乎在嘲笑她,她怒气升腾,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脸都扭曲了:“你个外来货,竟然敢泼本小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叶漫青笑着走上前,蹲下身来,与跪坐在地上的柳媚齐平,“本公主倒是不知道这位是谁,是潇王的小妾?大婚之日敢在潇王的洞房撒野,怎么?王府的妾室都这么嚣张吗?”
方才穿越过来的时候,听她和那两个嬷嬷说起来,这位只是表小姐,恐怕是想嫁给潇王却没达到目的,却又嫉恨她这位青山国的凤华公主嫁给了她最想嫁的人,这才这么恨她的吧?
这话可戳到了柳媚的肺管子,她想嫁给潇王表哥想了很久,可别说嫁给潇表哥做正妻了,连个小妾的位置都没捞到,却被这贱人捷足先登,如此便罢了,她竟然还敢拿这事讽刺自己。
柳媚把矛头对准叶漫青,“本小姐可是潇哥哥的表妹,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凭你是公主又如何,表哥终究看不上你,连拜堂都让大公鸡代替了。”
这说出去确实可笑,一个被青山国国王捧在手心疼爱的凤华公主,到了宁明和亲却是这般待遇。
两个国家的国力相差不大,作为一国公主,嫁给太子当太子妃都绰绰有余,没成想,却落到这般田地,恐怕今后有得被人笑了。
“本公主再如何不堪,也是正正经经的潇王妃,可不像是表小姐这样不知廉耻,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嫁人都敢跑人家府上来住,这脸皮可比城墙还厚,都可以退兵挡敌了。”
叶漫青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怼了回去,又一停顿,像是迟疑一般道:“还是说……表小姐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你!”柳媚没想到方才还像一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叶漫青,此刻伶牙利嘴起来竟这么厉害,“你不过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只能和亲请求安宁,你不过是一个草包,一个质子,有什么资格在本小姐面前颐指气使,你个懦夫!你们国家的人个个都是懦夫!”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柳媚的半边脸被打偏,一下子便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一个馒头,五指印记赫然鲜明。
叶漫青揉了揉拍痛的手掌,“这就是你想要一棍子打死本公主的原由?表小姐不会说话那就闭嘴,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叶漫青本身没这么大的怨气,看来这副身体还存着原主的意识,方才那巴掌就是叶漫青不受控制打出去的,有人污蔑自己就算了,还带上自己的国家,原主听到了恐怕也是不可忍。
“不过说到哑巴,方才表小姐倒是很英勇,胆敢拿哑药来灌本公主,不如……”叶漫青轻轻抬起柳媚的下巴道,“不如本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哑药灌给表小姐,如何?”
“一个异国的公主在我宁明竟敢如此野蛮,本小姐谅你不敢这么做,否则……”柳媚还没说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因为她看见叶漫青带来的那个丫鬟竟然眼前一亮,只见她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瓶,把不懂是什么东西的融在水里,把杯子端了过来。
“公主殿下,您要的哑药来了。”
叶漫青扶额,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丫头该不会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吧?
叶漫青稍微一迟疑,没有立即接过白露手中的药碗。
柳媚见她这模样,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本小姐能住在表哥府上,被奉为上宾,自然不是一般人,谅你也不敢拿本小姐如何。贱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小姐松绑?”
叶漫青的迟疑给了柳媚一个定心丸,让她真以为叶漫青是忌惮潇王府的势力,忌惮她的身份而不敢对她动手。
叶漫青快速在内心权衡利弊,这位表小姐能够住在这儿还不被赶出去,最起码那位潇王爷是允许的,这表兄妹的说不定还真有点什么事。
如果就这样解决了她,说不定真要惹上麻烦。
她初来乍到是需要潇王这座靠山没错,不过她是一定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以后一定要离开潇王府,要是因为这女人被囚禁在这儿,太不值。
柳媚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叶漫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看着白露手里的那碗药也没有端下去,气焰也不敢那么嚣张了,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
她这如同一头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一样的眼神逗乐了叶漫青,“表小姐真是高估自己了,本公主今日就是把你毒哑了,谁会知道呢?”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愫蔓延柳媚全身,让她心凉得鸡皮疙瘩都倒立了起来,“本小姐来你这儿,本小姐屋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本小姐出了差池,她们一定会替本小姐回禀潇表哥的,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表小姐此言差矣,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婚之日,这样喜庆的日子,若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