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老老实实地作为宗门的奠基石,你说呢?”
言及于此,他轻摇了下头:“世间修士连灵根也优劣不一,即便你贯彻了你的思想,营造出一个大同之世,可到最后也必将瓦解,这一点你不会看不到吧?”
一听此话,侯克功仰首望着天,流露出迷惘之色:“老夫一生恶行甚多,可终究不如尔等发自人心人性之恶。我知道,我也都明白,纵然我抹去了尔等各宗,能暂时为卧虎域芸芸散修提供一个公平的环境,所有的修士都从相同的起点出发,可各人依旧灵根有别,此天定也!”
“天生如此,你何必呢?”穆宗溥劝道。
“就算长老殿不加以干预,可天灵根、异灵根等修士的修行速度,天生就比那些低资质之辈要快。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必定以更快的速度崛起,集中更多的修行资源,形成新的压迫阶级。老夫以为这世间本就不该有宗门、家族、散修之分,修行界应是一种风雷相薄之态,彼此之间相互推动,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应是在激荡之中,促进生命的成长还有文明的进步。若能以此推之,有朝一日各族修士彼此之间能放下心中戒备,坐在一起,那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侯克功望着天抬起手来,好似要抓住什么一样。
“侯道友,这般愿景是决然不可能实现,莫做那白日梦了。”熊伯勋缓声说道。
言及于此,他眼眸微沉,冷声说道:“不想你都活到这般岁数了,还如此天真,实在是让晚辈颇为意外啊!生命的本能就是私自的,以之而形成的世界,亦是如此,我等所能做的,就是在浊世之中,竭力汲取养分,不断地成长,超过其他修士,让自身成为参天之木,方可沐浴在阳光之下,至于深扎在地的庞大根系,哪一个不缠着累累白骨?”
“世道虽是这般,可细思之下终究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不是吗?”侯克功缓声说道。
言及于此,他闭上了眼,露出痛苦之色:“为此老夫琢磨了千余年,却实在是看不到有什么出路!”
“侯道友,你若想要践行自己,须保住有用之身,得学会妥协啊!”穆宗溥唤道。
言语之间,他伸手指了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