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久,白闻君与鲁齐两人也来到,在与温管事行礼后,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随后只见宫殿四周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澹红色灵光禁制,待成型后又隐匿不见。
而那温管事摘下了腰间的黄皮酒葫芦饮了一口,眼中充满着感叹之色。
昔日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后辈,如今才过了多少年时间,一转眼间便成了宗门师叔,而他如今寿元不过还剩数载而已,当真是世事恍然无常。
可惜当时等他知晓曹魏时,对方的潜力已经被太多人看到了,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非如牛家那般的雪中送炭,否则凭着这一段情分,起码能保住家族一两百年的兴盛不衰。
以往他还在心中嘲笑那牛守刚得罪了云州师叔端是自不量力,却不料对方硬是凭着自己的眼光,从那茫茫散修当中寻得了曹师叔,将其引入宗门内,着实是走了大运。
正当他感慨之际,忽然朝着不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修士从山中青石长阶走来。
“淳安,你不在植殿照料药园,怎么来老夫这里了,快快离去!”温管事催促道。
不过此人不退反进,满脸含笑地说道:“侄儿有礼了!”
而后他看了下那宫殿,低声问道:“温叔,曹师叔可在?”
一听此话,温管事眼神立马犀利了起来,沉声说道:
“私自打听宗门真人行踪乃是大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孙儿多想一想。看在老夫与你父亲以往的交情上,今日我便当你没来过,莫再来了。若是被纠察使所知晓,查出了事情,那你吴家可就完了。”
“温叔莫着急,侄儿这一辈子老实本分,做人清清白白,不怕那纠察使上门。”吴淳安缓声说道。
“那你问这些作甚?”温管事低声问道。
“还请温叔行个方便,侄儿有事要拜见曹师叔!”吴淳安恳求道。
闻言,那温管事却毫不犹疑地拒绝了,摇头说道:“不行,此事老夫可不敢私自做主,你莫要为难我了。”
一说完,他衣袖一拂,以法力摄住了此人,将其带到了山门之外。
青霞宗宗门弟子如此之多,莫说是吴淳安这个靠着父辈蒙荫,才能拜入宗门修行的四灵根炼气修士,便是他们这些筑基内门弟子想要拜见那些金丹师叔,也要将事情提前通报,然后耐心地等着对方传召。
若是他们求见的是本殿殿主,那倒是比较容易。
可求见的若是其他殿的殿主,那不管是因何缘由,总归是一个大忌。
没有任何一个筑基期的管事乐意看到座下的炼气外门弟子越过自己,更何况还是去拜见本殿之外的真人。
即便是没发生什么大事,那他们的办事能力也会受到本殿副殿主乃至殿主的质疑。
一旦是恶意告状,那影响可就大了。
而与这种事情牵扯上干系的任何一个炼气或是筑基修士,到时候可都讨不到什么好。
在那山门处,吴淳安苦求道:“温叔,侄儿真的是有事求见曹师叔,给个机会吧。”
一听此话,温管事眉头紧蹙地说道:“你到底是有何事,非得求见师叔,植殿那边不能处理吗?”
只不过吴淳安却支支吾吾,不肯将事情说出来。
见此,温管事摆了摆手,不耐地说道:“你既然不肯讲,那老夫又怎么放心?如今老夫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半点差错,免得连累了后辈,快快走吧。”
“温叔。”
“赶紧走。”
“那侄儿不打扰了。”
吴淳安满是失落地朝着远处走去。
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声:“曹麟。”
一听此话,那吴淳安先是有些疑惑,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面露喜色,转身拜道:“侄儿多谢叔父指点。”
只是温管事却面有愠色:“胡言乱语什么,速速离去。”
言罢,他当即拂袖而去,御器而起,朝着山腰处飞去,只留下了那疑惑不解的吴淳安。
过了好一会儿后,此人才转身离去。
而在半山腰处的一株数人合抱的老松后走了出来,站在半山腰处望其离去。
只见他饮了一口酒,摇头暗道:
“若不是看在吴兄的面子还有他那三灵根资质的孙子,老夫何必自找麻烦?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可,又何必说破呢?吴兄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就生了这个儿子,想必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真是虎父犬子。若是想求见曹师叔,何必舍近求远,那曹麟不就是最好的途径吗,榆木脑袋一个!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别把老夫牵涉进去了,吃力不讨好。这贤侄,求人办事也不知道送点礼,老夫是缺这点礼物的人吗?”
想罢,他有些担心地转身离去。
毕竟曹麟本就是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