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尹某只是个小小的符师,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打不赢身怀罗天印这般上等法器的洪道友!”曹魏轻笑道。
忽然之间,一道神念传遍了四方。
“诸位道友,既然来了此地,可别将个人恩怨带进来引起什么乱子来,那妾身可是要被城主呵斥的呢。洪大财还有尹椿,你们要是想打,那便到外头去,要不然妾身与你们过过招,如何啊?”
只见一位臂缠飘逸丝带的黄衫女子缓步从这第三层石门处走了进来,此人身后还跟着两位青衣侍女,竟也都有筑基修为。
“柳道友言重了,尹某可不敢在仙子这里有丝毫越礼之处!”曹魏传音说道。
这看起来年轻,实则已是一百七十岁高龄的女修名为柳姿,乃是奇花城这处斗兽刑场的管事,修为已到了筑基后期境界。
“是红某人不对,柳道友勿怪!”洪大财笑呵呵地说道,丝毫看不出之前还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那就多谢两位赏脸了。戌场押注的时限可快要截止了,在场的诸位道友可要抓紧了。若是来自浩然书院的这两个刑徒中有一人肯为对方舍身,那赔率可高达百倍,这可是今年来最高的一次了,切莫错过了啊!”柳姿屈身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她可不是为了来劝架的,而是因为洪大财与尹椿两人的事情,使得在场的其他筑基道友分散了注意力,无心押注。
这有关于浩然书院弟子的死斗,可是六道魔君亲口吩咐下来的。
身为百花谷中区区一个筑基内门弟子,岂能不看那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脸色,当然那些真君也不会将小辈们放在眼里。
可是只要六道魔君一道眼色一句话,就有一些趋炎附势的人用尽心思去揣摩他的只言片语,以博一笑。
这些人当中不乏金丹修士。
而这种事情一旦落在筑基修士身上,那就是一场灾难。
看着这位柳道友走了出去,曹魏神色澹然地挥了下手,其所在露台外的灵光护罩瞬间隔绝了外界窥探,而后从腰间扯下了那符师玉牌,催动法力,借此勾连了此地的阵法,投下了百枚中品灵石的注,压了那两个浩然弟子中的一位于姓中年人。
等下出场的两人都是筑基初期修为,只不过一个是主修土系功法,而这位于姓中年人主修的是水系功法。
“五行中土性专聚,远胜水性,尹前辈却反其道而行之,其中是有何讲究?”卫骊此刻才出声问道。
“自觉罢了。”曹魏摇头说道。
“那婢子也小投一注。”卫骊取下了腰间百花谷外门弟子玉牌,下了五枚中品灵石。
而后她将整个人都贴在了曹魏身上,娇声说道:“可要是输了,那婢子该如何是好?”
“输了,不还有我吗?只要你尽心侍候,这灵石流都流出去了,还怕没有?”曹魏神色轻佻地说道。
在没有了外界的目光之后,他也恢复了本性,整个人躺在了榻上,闭目假寐了起来。
至于在两场之余,在底下的竖壁谷中的一些先天武者搏杀,众多筑基修士也与他一般,对此并不关心,连瞧都懒得去瞧上一眼。
“有尹前辈这句话,那婢子这可就放下来了,前辈你摸摸看,刚才婢子这颗心啊,可是扑通扑通地一直跳呢!”卫骊将曹魏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让其细细地感受一番。
“确实跳得很润啊!”曹魏缓声说道。
而此刻在那不远处的‘丁二’号露台上,一个老者正端着茶水自饮,此人神色澹澹地看着身边正在上蹿下跳,直道‘恶心,真恶心’的后辈,不禁摇了摇头。
这两人正是那改头换面的阳风真人与其后辈冷秋蝉。
“小蝉啊,能不能把通灵识玉先还过来,此物贵重易脆!”阳风真人缓声说道。
“老祖宗,你看看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在,那姓洪的胖子也是,那姓尹的瘦子更甚,这些人是怎么修行到筑基期的?”冷秋蝉将手中一枚五彩玉珏抛了过去。
“他们又怎么不能修行到筑基期?”阳风真人笑问道。
“这两人品行如此卑劣,毫无廉耻之心,只修法力不修心性之人,为何还能筑基?他们早晚死于心魔之下!”冷秋蝉气呼呼地坐在了老者身边。
“你又是以何种标准来判断他们的品性?老夫倒觉得那洪大财要是有机缘,或是有朝一日能结丹。至于尹椿此人,或许会更快?”阳风真人笑意更胜了几分。
“老祖宗,你看看他们既好色又无耻,这种人还能结丹?”冷秋蝉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啊你,之前你说要追查王世东三人身死之事,这正主都在眼皮底子下了,还认不出来?老夫现在可担心要是我哪一天走了,你这小娃儿怕是被人卖了还不知道!”阳风真人无奈地说道。
“谁?老祖宗你说的是那个有罗天印上品法器的洪大财?”冷秋蝉急问道。
闻言,阳风真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