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吧?老夫随便在地上抓一把枯枝烂叶,也比你这茶要好。怎么就不那么待见我?”曹魏端起了杯子,叹声说道。
“你要是不管周家的事情,老夫这里自然是好茶好酒相待!怎么,这茶不喝,是不给老夫面子吗?”陈复说完后,便自饮了起来,眯眼看着曹魏的神色。
“什么?陈道友竟想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周道友与尹某可是生死之交啊!”曹魏羊怒道。
“是啊,都交到床榻之上去了,还一下子两个。周不同这一死,周家虽然衰败了不少,但是府上多多少少还养着些妓妾侍女,够侍候你的了,何必你就觊觎人家儿媳,还祸害人家孙女?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复冷笑了一声。
“不,尹某说的是这得加钱!”曹魏端着茶杯,并未喝上半滴。
“那你要多少才能不管此事,老夫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却死在周不同手中,如今眼看着快要绝嗣了,这周家势必不可能放过的。有谁敢拦,无非是搏命而已,反正老夫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舍尽积蓄拉一两个同阶修士,还是能做得到的。”陈复语气澹澹地说道。
他年轻时候与其他修士搏杀,伤了根本。
眼下虽然还能以法力相激发来行房事,但是却不可能使得女子受孕,更不能再孕育后代了。
“你就不打算过继一个,记在名下,以后也好有人烧一些纸钱。”曹魏缓声问道。
“终究不是自己的血脉,要来何用?说吧,你是打算怎么做,是为了几个凡人而选择与老夫为敌,还是你我握手言和,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陈复摇了摇头说道。
看着此人杀意已不加以掩饰,曹魏思量了起来。
过了数息后,他开口问道:“陈道友能否多给尹某几日工夫?”
“怎么,想要拿周不同留下来的东西?”陈复轻笑了一声。
“陈道友说笑了,尹某岂是这种人?”曹魏眼神有些闪躲。
见此模样,陈复冷笑了一声:“你这算盘声响,老夫站在八百里外都听到了。几年前周不同的东西,都已经落在了贾士琛手中。周家要是还有什么值钱的灵物,到现在全家上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可惜了,看来贾道友将文渊卖了个好价钱啊!”曹魏叹道。
这贾士琛便是周家长子周文渊所投靠的碧霞庄筑基修士,此人与陈复关系并不好。
只不过没有永远的仇也没有永远的恩,周不同死后的绝大部分灵石、药材、功法等遗物,都落在了长子手中,然而这些东西不亚于催命符。
要不然周文渊这个炼气弟子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碧霞庄在此事上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有的人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其中涉及了两位筑基与一个炼气修士,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而周家告状无门,显然在这碧霞庄中也存在的一些阻力,这想来就是那位贾道友所为。
至于其他人,看热闹罢了,真想让他们替周家出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权衡利弊之下,救了周家这些凡人,而明面上得罪了陈复,暗地里又被贾士琛所记恨,实在是不值得!
“尹道友也不必套老夫的话了,凡是周不同在五服之内的周家血脉族人,老夫一个都不可能放过。不过他那儿媳,你若是中意,那倒是可以带走!”陈复轻笑了一声。
“尹某要区区一个凡俗妇人做甚?”曹魏摇头拒道。这有些东西就是要成双成对的才好玩,才刺激,要是只取一个,那等同于嚼蜡!
“随你吧,老夫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看能不能从周家中再搜刮些油水出来。这期间,老夫不插手,事后你若是就此离去,那你我还是朋友!”
“陈道友眼下应该至少还有二十来年寿元吧,不过从周家这情况来看,只怕连今年的秋税都拿不出来了。这几棍子打死了,是不是少了几分乐趣?”
“那以尹道友的意思是?”
“不如将那百亩上等灵田一部分改成中等,给一些希望,然后再将其一点点打碎了,慢慢地玩才有乐趣,可好?”
一听此话,陈复本有些耷胧的眼皮赫然张开,目露精光,朗声大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后,笑声渐消。
“好!道友所说确有几分道理,倒是老夫心急了。明日老夫便差人通知周家,将其五十亩灵田由上等改为中等,少交一些田税!”
“那这杯茶,尹某喝还是不喝?”
“尹道友这眼力倒是不错,枯叶腐毒与这世俗中的寻常茶水无异,专消修士法力。这筑基修士只要喝上一杯,一开始没有什么异样,不过要是勐然激发自身,就会感到法力就好那枯叶一般断去了生机,难以再操控自如!”
“眼力总是要有的,尹某对自己这小命可看重得很。”
“现在老夫这面子给你了,你在周家那边也能过得去。既然是惜命之人,那就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