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左刺右挑,端是一副愈战愈勇的模样。
许久过后,天已暮色。
合欢宗两位修士见曹魏手中的长枪仍舞得风声猎猎,不见半点颓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
“曹道友果真是枪法过人,放眼奴家来此方元城这五六年间,仅见过一人能与你相媲美而已。”云雪说道。
“可是我所认识的?”曹魏藏兵入谷,不急不缓地问道。
“此人只是一个野狐禅,模样生得邪美俊俏,不过所修行功法与西域那些喇叭有些算是同源同宗,也不知曹道友是否曾听闻过?”云雪问道。
曹魏一听,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曹某在宗门中专心修行多年,不曾听过这般人物,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但他心中暗道一声“莫不是白云那家伙?”
只不过这事情岂有如此巧合,他默不作声地借提示词看了云雪一眼,探查了下对方的底细。
“那等他再来时,奴家去问上一声。若此人同意,再做介绍,你们两个皆是武艺高招之辈,只怕一见后,必是惺惺相惜。”
云雪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兵架走去,拿起了白帕,擦拭起长枪上残留的汗液。
“曹道友虽有一身好武艺,枪法不凡,却不是一个爱枪之人,一把好武器应当好生保养,才不会生锈失色。”
“这种善后之事,向来不用我操心,这不云雪路姑娘就做得很好了吗?”曹魏笑道。
而左云芝见两人谈笑连连,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多余之人,顿时起了小心思,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露出了那小虎牙。
她悄悄地走上前,从身后抽走了云雪手中的白帕。
“师姐这种小事,还是换小妹来吧,你休息一下。”
闻言,左云芝无奈地笑了一声,将散乱的青丝挽在了耳后,没好气地说道:“刚才是谁喊累的?也罢,随你吧。”
说完后,她捡起了之前扔在地上的薄帛团扇,轻扇了起来。
见这小师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又嗤笑了一声。
“你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左云芝转头怒瞪了一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云雪哎哟幼了一声,笑道:“曹道友,我这位小师妹可将你使过的这杆长枪当成宝了。瞧我这一身的汗,奴家先去沐浴更衣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也免得说我碍眼。”
一说完,她便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婷婷款款地走了。
在人影消失在拱门时,又探出了头,以扇半掩俏脸,远远地呼喊了一声:“奴家那浴桶着实是太大了,沐浴所需的热水太多,着实是浪费,也不知道曹道友是不是节俭之辈?”
“勤俭节约自是美德,云芝姑娘与你师姐乃是同门修士,想必也是一样的吧?”曹魏鏖战多时,此刻也是一身的汗。
“师尊从小便教导我等,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左云芝颔首说道。
“有此这般觉悟,不愧是名门正派。”曹魏称赞了一声。
两人一说完,便并肩而行,跟随着云雪而去。
……
……
翌日。
院中古树下青草叶上,露水仍未凝干。
晨雾里,曹魏哼着歌谣,推门走了出来。他伸了伸腰,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临走前,他抬起手来挥了挥,以作道别。
“曹道友,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左云芝急声问道。
“有缘再见。”曹魏话语一落,人已走远,并无再有半点不舍之意。
出了小院,他眼神微冷了下来,暗道了一声:“白云这家伙竟将心思打在我身上,连姘头都舍得,着实是有趣。”
思绪过后,曹魏沿着宫殿回廊,缓步走回了之前来的前殿侧厅,闭目凝神坐等了起来。
而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那鲁载才搂抱着老相好,晃悠悠地过来。
此人一看到曹魏,便笑问打趣道:“美人在侧,曹兄竟还起得这般早,莫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鲁兄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些不同吗?子琴道友还能与你随行,显然还有余力,但你看看云雪、云芝两位道友现在可在?”曹魏笑道。
“曹道友可莫打趣了,若不是还要负责收取夜合之资,奴家可不会强打精神起来。”袁子琴叹道。
“那不知我与鲁兄两人加起来需要多少?”曹魏问道。
“一百五十枚中品灵石。”袁子琴说道。
曹魏一听,不假思索地伸手往腰间一抹,取出灵石付了这夜合之资。
不过他却对着鲁载啧啧了一声,笑道:“鲁兄竟还为小弟这般节省,实在是太客气了。”
舒春园中比试武艺的价位是一人一夜五十枚中品灵石。
昨儿他叫上了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