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噘着小嘴,站在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正与母后亲昵的父皇。
面对她的到来,长孙焘没有放开陆明瑜,只是冲她招手:“三宝,来父皇与母后这里。”
三宝把脸别过去,轻哼一声,而后小跑着离开。
陆明瑜无奈,她拍拍长孙焘:“去哄哄她吧,免得她又不高兴了。”
长孙焘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套过于偏疼她,以至于养成了她这恃宠而骄的性格,真是拿她半点都没办法。”
可说归说,长孙焘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转头赖在陆明瑜的身上:“此刻我只想和你在一块儿。”
陆明瑜推开他:“你要是不去,三宝怕是要对我产生隔阂。只有你表现出她永远是你心头至宝的样子,她呀,才不会吃我这个母后的醋。”
“等会儿再来陪你。”长孙焘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去哄他那掌上明珠。
有什么办法?
自己酿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谁叫大家都给足了三宝宠爱,以至于三宝恃宠而骄,整天撅着个小嘴呢?
……
而另一边。
原鸢的生母,也在所有人都走/光后,露出狰狞的獠牙。
她推开原鸢的房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准备卸下头面首饰小憩的原鸢。
她的表情,是那样狰狞可怖。
仿佛下一刹那,她能把远远撕得渣都不剩。
原鸢在铜镜中看到她的面容,握着头饰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又继续气定神闲地做着自己的事。
原鸢的生母在原鸢身上,看不到曾经的委曲求全与伏小做低,这叫她分外恼火。
于是她冲过去,抓起原鸢取下来放到妆台上的首饰,狠狠地砸在地上:“你个小蹄子!一段时间不见!竟敢连我也无视!”
原鸢没有理会,随后弯腰捡起被砸坏的步摇,起身走向小榻。
这样的无视,更叫原鸢的生母火冒三丈。
冲过去抓住原鸢的肩膀,把原鸢扳到自己面前,扬手就要一巴掌。
可下一刹那,原鸢的动作比她还快。
但见原鸢握住她手腕的同时,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把她推得连连后退,最后狠狠地撞在妆台之上。
妆台上的东西丁零当啷掉了一地,恍如晴天霹雳般响彻在原鸢生母的脑海之中。
只听原鸢这般说道:“我现在掐死你,把你往院子里一埋,然后找一个人假扮你,风风光光送我出嫁,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你这种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算换了个截然不同的人,也没有人会在意。”
“因为你的存在,这个宅子的存在,都只是李家给我的体面,这份体面只需要一个人扮生母,不是非你不可。”
“你要是安分守己,还有一条命可留,一套宅子的福气可享,以及一笔客观的银钱。”
“但要是还像从前那般,想要作践我,那么你只能死在冰冷的阴沟里,烂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连个牌位都没有!”
说完,原鸢甩开她,将她甩倒在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请你滚出去,我要午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