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消息的是司马玄陌。
自然,云斐被江静秋暗算,接着又被司马玄陌扔小倌馆一事也传到夫妻俩耳中。
当然,夫妻俩对云斐的处境半点兴趣都没有,他们惊讶的是江静秋与云斐的相遇。
这是大家都看好的姑娘,就等着她给白黎做媳妇儿,要是被云斐横插一杠,那白黎不就可怜了么?
思及此处,陆明瑜也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赶紧让义母装病,免得夜长梦多。”
长孙焘拉住了她:“晏晏,别冲动。我总觉得,这事得先问过承禾的意思。”
长孙焘赶紧耐心地解释:“晏晏,承禾是个极为孝顺的人,他也知晓自己家数代单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坚持这件事,可见他本着宁缺毋滥的心。”
“要是我们干涉太多,不见得是为他好,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陆明瑜思忖片刻:“昭华,你说得的确有道理,是我/操之过急了。”
长孙焘道:“关心则乱。我看院子里的桂花也开了,我先以做香包的名义把承禾叫来,到时候探探他的口风。”
陆明瑜点点头:“快去。”
长孙焘离开后,陆明瑜便把她前段时间绣的香包都拿出来,本来是为中秋节准备,送给亲朋权当一点心意。
提前派上用场,倒也没什么。
把香包放进小篓子里,陆明瑜端着小篓子来到后院,她命人准备了许多瓜果点心款待白黎。
才刚坐下不久,白黎便提着大包小包笑呵呵地跟在长孙焘背后进了院子。
他把东西递给下人:“这些都是给我那几个小外甥的,快送过去,交给奶娘陪他们玩。”
侍女提着东西下去,整个小院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陆明瑜递给白黎一个小竹篓:“今日请白大哥过来,是做苦力来的,快去摘桂花,稍后装进我绣的香包里。”
白黎笑吟吟地应了:“瑜儿,你且看大哥的,大哥干活手脚可麻利了。”
说着,白黎捧着小篓子屁颠屁颠地去摘那些刚刚盛放的桂花。
长孙焘坐到陆明瑜身边,剥了个栗子投喂进她的口中:“好吃么?”
陆明瑜笑道:“还行吧!”
殷勤摘桂花的白黎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他还以为妹妹客气,才说叫他做苦力,原来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黎狠狠地瞪了长孙焘一眼,扯花的动作愈发粗鲁。
长孙焘又剥了个栗子喂进陆明瑜口中,还不忘提醒白黎:“承禾,动作轻些,免得桂花它明年就不开了。”
“你怎么不来扯?”白黎越想越气,狠狠地瞪向长孙焘。
长孙焘面不改色:“我还要伺候晏晏,哪有空管你。”
白黎抱着小篓子:“其实我也很会照顾人的,要不你来扯,我去照顾瑜儿?”
长孙焘睨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媳妇,就不劳烦你了。”
白黎咬牙切齿,扯花的动作更加暴躁。
陆明瑜向长孙焘使了个眼色,长孙焘立即起身,走到白黎旁边:“晏晏叫我来帮你。”
白黎冷哼一声:“现在做样子是不是已经晚了?”
长孙焘耸耸肩:“就看你怎么觉得了,于我而言,只要是晏晏发话,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白黎深深地看了长孙焘一眼:“昭华,你说实话,今天找我过来,是不是想要为我娘做说客?”
没想到长孙焘却如实回答:“是、也不是。一来是因为了义母,二来是晏晏她担心你。”
白黎回眸看向陆明瑜,随即又收回目光:“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图个轻省自在,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认定我不开心。”
长孙焘道:“这种闲事我向来不管,只是晏晏竟然给义母出馊主意,叫义母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然后逼你成亲冲喜。”
白黎将信将疑:“你别把什么都往瑜儿身上推,依我看这馊主意就是你出的。”
长孙焘十分无奈:“我们兄弟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
“我管你闲事做什么,左右我儿女双全、夫妻和睦,那个角落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又不是我。”
白黎百口莫辩:“我要怎么才能向你们证明,我不成亲其实挺好的,不用当照顾妻子小情绪的丈夫,不用抚养儿女长大,我真的乐得清闲。”
长孙焘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的确没有心仪的女子。”
白黎叹了口气:“曾经有过。”
长孙焘立即警觉起来:“这个你就别想了,就算是下下辈子也来不及。我瞧着那江静秋姑娘挺好的,你就没想法?”
白黎没好气地道:“我就说是鸿门宴,果然你们夫妻俩串通一气!有话你直接问不行么?还说我妹妹坏话,我看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靠谱。”
长孙焘笑了:“我也没说什么坏话呀,那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我是拿你当兄弟,我才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措手不及。”
白黎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适才的话:“江姑娘是个好女子,心底善良性格直爽,但我只当她是好朋友,没有非分之想。”
“若是真的对彼此有意,我们已经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