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见状赶紧拦着,迎上萧玦冰寒刺骨的目光,深吸一口气:
“恕奴婢多言,我家郡主一心出家,您就算我家把郡主带出寺庙,以我家郡主的性子……”
她顿了顿,续道:“我家郡主捧着桃木签出神了许久,奴婢出去换茶的工夫,我家郡主就变成这样了……心病还需心药医!”
萧玦拿起桌案上断成两半的桃木签,“怂勇太子妃出家,你可知是何罪名?”
弄月一噎,默默退开一步,眼角不住地去瞟时鸢。
都是她家郡主的主意,真的不关她的事啊……
时鸢闭着眼替弄月捏了把冷汗,口中念着大悲咒,一面想着如何应付萧玦。
正思索间,身旁蓦地一沉,时鸢吓得险些忘词,闭上眼继续念经。
萧玦在榻边坐下,拿过一旁的经书,随意翻了翻,
“孤记得,三年前太后罚你抄写经书,你宁肯饿着也不肯抄一个字。”
言下之意,为了拒婚,连最厌恶的经书都能倒背如流了。
时鸢不敢说她当年只是嘴硬,才饿了两顿,回去就没骨气地抄完了三十遍心经。
“前尘往事,贫尼一概忘记了。”时鸢强自镇定。
千万不能在他面前露馅了……
“是么?”
萧玦又翻了一页经书,“五月十八大婚,也忘了?”
时鸢双手合十:“若施主也是来劝贫尼还俗的,那便早些回去吧,贫尼已看破红尘,决意与青灯古佛为伴,还请施主速速离去,日后莫要来扰。”
萧玦神色淡淡:“孤说过,你何时回去,孤便等你到何时。”
时鸢早有应付的措辞:“你我尘缘已尽,再纠缠只会徒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