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直觉得他很穷。”沈青儿撇嘴,不太开心地说:“没去他家之前,我们出去吃饭,我都不敢挑太贵的餐厅,也不敢让他买单。”
“每次我都会偷偷把钱付了,然后假装跟店长熟悉,被朋友请客之类的……”
沈青儿说着,忽然说道:“我们有一次去了一家西餐厅,吃完饭我就说店长是我朋友,不用花钱,周海看着我很诡异的笑。”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去他家蹭住的时候偶然才发现:那家店竟然是他的!”
“亏我那时候信誓旦旦地店长是我朋友,结果他就是店长。”沈青儿说到这儿忍不住直咬牙,“他就看着我一个人自导自演,还不戳穿我,我觉得自己都要丢脸死了。”
陶夭夭就默默地看着她,从未想过自己徒儿会是这么笨的一个人,“周海连神明在ECC的身份都知道,你觉得他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那家伙只是看起来憨憨的、傻傻的,有时候也会怂的,可他精明着呢。
至少他是除了权君昊外,第一个猜出陶夭夭身份的人。
光是凭权君昊对周海的信任,陶夭夭就知道周海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周海不拆穿你,不是在偷偷笑话你,应该是想给你面子,也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
权君昊微微沉眸,眼底划着幽光,他淡声说:“你以为他穷,抢着付钱却还不告诉他,这是一份好意,是为了照顾周海面子,周海自然知道。”
“他当时不说话,应该是被你的心意感动了,不然之后也不会把你接到他家里去住。”
沈青儿眸光一晃,眼睛里泛起一抹光,“真的吗?”
“可我觉得他带我回家,只是因为我是你表妹。”
她低头,咬着嘴唇,眼底眸光晃啊晃的,最后才小声说:“我在他家住了一个礼拜,然后被他撵走了……”
“就……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对他下手,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一回来就倒在沙发上,还吐得到处都是,我忍着恶心帮他清理干净,谁知道就顺理成章地睡了……”
沈青儿叹了口气,她是海王,睡过的小哥哥们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睡谁她都没有内疚感,换到周海那里她就觉得很内疚,好像她真的欺负老实人一样。
“后来这件事被我妈知道,我妈把他叫到家里来,让他对我负责,才会有这场婚礼。”
“我就觉得这婚礼……唉,感觉自己真的像是找了个老实人接盘一样。”沈青儿耷拉着脑袋,在电话里她和陶夭夭说自己绝对不让周海当接盘侠,可见面后这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而且,沈青儿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可以和钱明海假订婚,甚至都可以和钱明海假结婚,但和周海却不行。
她不想让周海在自己身上搭上一辈子,她不是一个好人,周海却是好人,她们本就不该掺合在一起的。
如今婚礼马上就要进行,唯一能阻止这场闹剧的就只有权君昊和陶夭夭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记得你说男人真的喝醉后根本做不了什么,所有的酒后乱事都是男人没真正醉,对吧?”
陶夭夭丝毫不知道沈青儿对自己抱有多大希望,她抬着小脑袋,疑惑地看沈青儿,“所以你们那次睡的时候,周海应该也是愿意的,对吧?”
沈青儿一愣,下意识点头,“也许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前凸后翘,他又喝了酒,借着酒劲做点什么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做,所以从没想过周海是不是愿意的。
她只觉得自己糟蹋了人家,特别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周海还把她撵走了。
所以他是很讨厌自己,才会撵走她,但因为她和权君昊的关系,周海却还是要对她负责。
这么一想,沈青儿更觉得心里不舒服,她脸上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暗色,低声道:“师父、表哥,你们等会儿去见见周海,然后带他走吧。”
“你们跟他说,我不需要他负责,他也没必要在我身上赔上自己一辈子,婚礼就不要参加了,离开这里,也不要接我父母电话,我会和父母说清楚。”
沈青儿抬头,认真地看陶夭夭和权君昊,“这些话我和周海说过,但他因为表哥的关系总是不听我的,表哥,你去劝劝他吧。”
“我们不合适,这场不合时宜的闹剧也该结束了,他离开后我会和亲朋好友道歉,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事情,我承担结果也是应该的。”
她说完,将周海的酒店房间号告诉陶夭夭,然后就走了。
陶夭夭歪着小脑袋,转头去看权君昊,“所以,青儿到底惹什么事了?”
“我听了全程,没觉得青儿惹了什么,难道那天晚上喝醉后的擦枪走火、是青儿主动的?”
小姑娘歪头,觉得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不可能,但放在她徒儿身上却很正常。
所以主动扑倒周海的竟然是沈青儿,然后第二天就被周海撵走了?
两人带着疑惑,来到隔壁酒店顶楼,周海住的总统套房。
一进门,陶夭夭就看到窗口挂着的高级西装,那套西装明显是找专人定制的,光看裁剪的版型陶夭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