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夫妻俩会对我们发难,拦住陆知君准备离开。
谁料这时,两个小孩先是扭头瞪了夫妻俩一眼,“来者是客,不用见怪。”
那语气与其说是劝慰父母,倒更像是训导一般。
更离奇的是,两个小孩一开口,夫妻俩竟然露出畏惧的神色,纷纷低下了头,继续埋头干活。
这时女孩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哥哥姐姐不要生气,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们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钞票,“谢谢姐姐哦,我会记得你的。”
右扭头瞥了一眼陆知君,“哥哥虽然很小气,我们也会记得你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最后半句话咬字十分重,像是克地强调什么一样。
这一段小插曲我们没太放在心上,什么都没有找到小妹要紧。
我俩又一连问了好几户人家,都说没有见过。
我有一些心灰意冷,难不成刘小莲就带着我小妹的身体,人间蒸发了不成。
陆知君默默站在我身侧,“你要继续找也行,要回去解决余下的事,我也陪你。”
他的话顿时让我又生出一丝力气。
不是一个人,这过程再艰难辛苦,就还能够忍受。
我立刻站起身来,坚定道:“找,怎么能不找。”
“我好不容易有她的消息,错过了这一次,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找到她了。”
直到问到一个相貌俏丽的农妇,她一看照片,立刻招呼我们进屋先喝杯水再慢慢说。
人家这么热情,我们也不好推拒。
进屋第一眼就瞧见墙上挂的黑白照片,里头是个年轻周正的男人。
农妇见状笑了笑,“那是我家死鬼,走得太早,也没给我留下一儿半女。”
“那您就这么一个人生活着吗?”
我自己就是村里出来的,对村里有些人的劣根性再清楚不过。
刘家村这样偏僻的地方,一个长得好看,死了丈夫又没有孩子的寡妇,在村子里生活是非常艰难的。
先不说女人的力气天生比男人小很多,地里许多农活干不了,粮食收成自然也就小。
就说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单身汉,脑袋里又没什么法治观念,没准儿啥时候就起了歹心。
“有啥子办法勒。”农妇依旧乐呵呵的,整齐的刘海映出她又大又圆的眼睛。
“我爹妈死得早,一直吃着亲戚家的饭长大,好不容易嫁到这儿来有个家,我男人却死了。”
“就算我现在回去,我亲戚家也不可能再收留我,还得看别人脸色生活。还不如留在这儿,好歹是自己家。”
原来她这么命苦,我对这种苦命又坚韧的女人,难免同情。
“你说得对,自己好歹是个家。”我顺着话宽慰她。
喝了口她给我们倒的白开水,才徐徐道。
“我跟你差不多,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我那是走失的小妹,只希望这次能把她找回来。”
一听我这么说,农妇一把抓住我的手,“妹子,没想到咱俩同病相怜。”
她指了指照片,“你放心,你小妹我见过,她往后山里去了,我这就带你去寻她。”
这么一番谈话下来,我对她不由生出几分亲近,立刻动身跟着她前往后山。
路上她还告诉我,她爹妈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给她取名字,后来在亲戚家讨生活,那家的孩子时常欺负她,就给她取了一个诨名,叫狗妞。
这名字可跟她的外形一点都不相符。
狗妞虽然自小长在村里,可皮肤白皙细腻,哪怕穿着泛白的短袖和宽松裤子,也掩藏不住她曼妙的身躯。
她行动起来更是虎虎生风。
往后山上走的时候,有好几段路几乎呈90度陡峭,岩石上光秃秃的,连个攀附的东西都没有。
连我这种从小上树摸鸟蛋,下河摸河鱼的人爬起来都极为艰难,她却如履平地。
从这个岩壁跳到那个岩壁,矫健的比陆知君还像个练家子。
我们一路跟着他走了许久,看到四周荒芜,连只鸟都见不着。
“狗妞姐,你确定我小妹是往这边走的?”
“放心。”她拍了拍饱满的胸脯,“她来的时候我站在这山上摘蘑菇,确确实实是这条路没错。”
她这么信誓旦旦,我才勉强放下疑虑,继续跟着往前。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片偌大的民房。
这民房修建的像古时候的大家族,围墙把四周全都围了起来,里头几十户人家通过铺满石子的小路,或者长廊相连。
如此偏僻的后山上,竟然会出现这么壮观的宅子,倒是让我十分意外。
“喏,就是那儿了。”
狗妞指着大门,“她进了那门,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