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话语声变成了吴江的鼾声。
廖云崖适应过后,也渐渐睡了过去。
水乔幽浅眠,闭着眼睛的她,一直没有睡着。
三更左右,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她立时听了出来。
还想再做辨认,有东西通过关不上的窗户破空而来。
水乔幽迅速起身,一脚踢开了另一边的唐复。
唐复吃痛叫出声,吵醒了廖云崖。
他一睁眼,就见水乔幽站在他面前给他挡住一枚流星镖。水乔幽和唐复之前待过的地方都落了几枚同样的流星镖。吴江睡在旁边角落里,侥幸没在暗器攻击范围内。
他大声叫醒吴江,让他保护唐复。
说话间,外面已有黑衣人冲进来。
廖云崖皱眉同水乔幽道:“估计是先前那些人。”
唐复看到这架势,吓得忘记了痛,赶紧躲在吴江身后。
当他看到水乔幽一根笛子直接敲掉了别人手里的刀,再见她一脚将人给踢到了门边,他忘了水乔幽踢他这事,又从吴江背后偷偷冒出头,眼睛既害怕又佩服地在水乔幽和廖云崖身上来回,目不暇接。
有水乔幽在,吴江只需在后面护着唐复,来得人虽多,这次他却心安很多。
这晚的不速之客有八人,黑衣蒙面,身手不错,招招死手,看得出来,他们就是要取几人性命。
若是廖云崖同吴江两人遇上这些人,恐怕有点悬,幸亏还多了一个水乔幽。水乔幽动了兵器,联合廖云崖,很快就将对方压制住。
交手一刻钟,对方几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见取胜不了,只能先撤,三人都没想去追。
这次遇险,让水乔幽三人下半夜都没再睡熟,唯有唐复见平安无事,紧张退去,很快又睡了。
到了第二日,他成了最有精神的,看着水乔幽,不但没有怪罪她那一脚,反是满脸崇拜。
他不再向吴江打听那些江湖趣事,转而向他问起水乔幽来,比如,水姑娘的身手居然这么厉害?她的功夫是不是比廖镖头还高?她何时做的镖师……
到了休息时,他一点也不介意水乔幽的寡言少语,主动给她牵马递水。
他想听水乔幽过去的‘光辉事迹’,吴江给他讲了先前他们一起走镖的事,更多的他也不知道。
唐复听到水乔幽做镖师只有几年,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主动凑到了水乔幽身边,打听她之前是做哪一行的。
可惜,水乔幽三言两句就将话给答完了,唐复好像不死心,对她更是殷勤。
一连几日,他的好奇心都没有被浇灭,大家都看出他对学武一事有了兴趣,吴江打趣他,“怎么,你是想认阿乔做师父?”
唐复不好意思地询问水乔幽,“师父,我可有做你徒弟的天分?”
廖云崖和吴江听到,对视一眼,吴江笑出声来。
水乔幽看向唐复,将曾经和景言君说过的话同他也清楚地说了一遍,“我不收徒。”
唐复眼里的期待变成失落,他忙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廖云崖和吴江,“廖镖头,吴大哥,你们可能帮我向我师父美言几句?”
打趣归打趣,这事愿不愿意是水乔幽自己的事,吴江和廖云崖都没有起哄。
吴江代廖云崖回答:“这个事,得靠你自己努力。”
失落再次回到唐复眼里。
他却也没有被一次拒绝给打败。
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给水乔幽牵马递水这类的事,做得更勤快了。不管水乔幽怎么拒绝,他都没有放弃。
仇家再次追杀过来,廖云崖和吴江知道此事恐怕还是没完,接下来众人都对这事上心了很多。
事实也如他们担心的那般,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又遭遇了两次袭击。
第三次大白日在野外险象环生,廖云崖觉得有些对不住水乔幽,担心那些人不达目的心不死,有些后悔当日让水乔幽与他们同行。
重新安顿好后,他犹豫着开口,“阿乔……”
水乔幽侧过视线,将他声音盖了过去,“你们之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这个事情他们之前讲过大概,不是特别详细,先前水乔幽听着也没多问。
现下再听水乔幽在这个时候主动问起,廖云崖下意识以为,她或许也是有些后悔与他们同行了。
这其实是人之常情,就算她真这样想,他也没有觉得不对,反倒更是觉得,当初自己考虑不周。
既然她问了,他也同她说的详细了些。
护送唐复之前,他们去东边给人送货。
到半道的时候,他们在一座镇子歇脚,路上遇到有人欺负一对在街上卖汤饼的父女,男子想要抢那女子做妾,女子走投无路之下见他们带着兵器,求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没办法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就帮了一手。
当时他们出手也是有分寸的,并未要那男子性命,并且随后他们就出了镇子。
哪知那吃了亏的男子不肯善罢甘休,带人追出镇外,拦住了他们。
他自己先前吃了亏,没有上前,只在一旁看着。
他观看之时,又怕他们打架误伤到他,见有人靠近,连忙后退,没有注意脚下,结果踩到石头,脚下不